”

        戈尔曼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自顾自的说，“苏联解后，伊万彻底放弃了以前的职业，回到了他长大的村子，像他的父亲一样起了渔民，虽然开始几年的日子过的有些艰难，但好在他成为渔民之前多少攒下了一些积蓄。

        你大概看到了吧？他和苏联时代的工作割裂之后，现在已经是个幸福的普通人了。”

        见卫燃点点，戈尔曼继续说，“斯特潘在苏联时代是苏沃洛夫少年军校的学生，成绩非常优异的学生，同时他和安娜还有一些血缘关系。

        如果苏联没有解，他会被招进gkb的。苏联解之后，他在安娜的帮助下考上了克拉斯诺达尔警察大学，毕业之后在索契成为了一名缉私警察。

        现在他的儿子都已经在读高中了，他同样是个幸福的普通人，当然，不可否认他偶尔也会一些走私的勾当。”

        “荷官呢？”

        卫燃见对方竟然端起了杯子，忍不住追问，相比之下，位于加里宁格勒的荷官，是他接时间最短的人，前后也不到十分钟而已。

        戈尔曼叹了口气，“他在某种层面上应该也算成功吧”

        “他？”卫燃皱起了眉，“和我见面的是个女人”

        “漂亮的女人？”戈尔曼神色古怪的问。

        “至少很大”卫燃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

        “那应该只是他的员工吧”

        戈尔曼放下杯子，“你没见到他也正常，他活的很小心，就像下水里的老鼠一样小心。但同时，他是对老朋友也从来不乏热情和慷慨。不过相比之下，他应该算是活的最累的一个。”

        “所以...”卫燃沉默片刻，抬看着戈尔曼，“同一种人因为不同选择各自过上的不同生活？”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

        戈尔曼摊摊手，“让你见他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提前给你个参考，免得你以后凭借在红旗林场学到的东西，惹出无法解决的麻烦而已。至于你见到的那些人会不会帮你，我个人劝你不用抱有任何希望。”

        “我只是个历史学者”卫燃这次的语气格外的坚定。

        “你这么想我很开心”戈尔曼说着举起了杯子，“干杯”

        “干杯”

        卫燃端起杯子和对方碰了碰，等到嘴碰到杯口的时候，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在内心积压许久的疑问，“戈尔曼，你们到底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