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卫燃赶紧蹲下来帮忙，手忙脚乱的跟着这三个老家伙整理渔获。

        “伊万，你们为什么不用拖网？”

        在飞溅的水花中，随着渔网被打开，大量尺把长的多春鱼蜂拥着铺满了甲板。同一时间，卫燃也在伊万的吆喝之下关闭了发动机。而那只大白猫，也已经再次惊飞了刚刚落下的水鸟，顺便将第二只鸟的尸丢进了湖里。

        “早点回来，等下还有工作安排给你。”

        带着棒球帽的老家伙轰了轰水鸟，开心的说，“这一网捞到了这么多，应该是遇到比较大的鱼群了。”

        “运气确实不错，快点装箱吧，维克多，别傻站着，快点过来帮忙！记得把除了多春鱼之外的鱼全都单独挑出来。”

        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了一相对干净的衣服，等他退了房间和租来的车子，拎着行李箱再赶回码的时候，伊万已经在甲板上等着他了。

        而在这个时候，那只曾经没被卫燃当回事的大白猫便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在卫燃近乎呆滞的注视下，这只大猫在飘飘的渔船上灵活的上蹿下，三两下便咬住了一只鸟的脖子左右用力一甩，随后高傲的将尸丢进了湖里。

        帮着三个老人将一盆盆的渔获搬上小推车运上码，伊万指了指放在船甲板桌子上的保温饭盒，“卖鱼的事情就不用你了，趁着我们回来之前你可以吃点东西睡一觉。”

        低看了看自己刚换的衣服，卫燃无奈的摇摇，将行李箱丢进船舱里放好，随后拎出来那塑料桶里的围裙手套和帽子口罩穿好，拿着铁刷子一丝不苟的开始了刷漆前的除锈工作。

        伊万锤着自己的后腰站起来，“而且再打一网，等我们收拾好赶到城里的时候，就要错过餐馆的采购时间了，好了，现在去开船吧，去彼得罗扎沃茨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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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负责开船的卫燃好奇的问，按理说，以这条船的动力，完全可以加上一套拖网设备，那可比人工抛网的方式效率高多了。

        闻言，卫燃也就收了好奇心，在伊万的指点下重新握住了船舵。

        就像是没看到卫燃刚刚换了衣服似的，伊万指着脚边的塑料桶说，“我买来了油漆和刷子，等中午的时候记得把甲板重新刷一遍油漆。有锈的地方先除锈，最好在下午两点之前完成这些动作。”

        在伊万的指挥下，卫燃的作倒是越发的熟练，加上这条并不算大的巡逻艇本就不算难开，所以他虽然还不到如臂使指，但至少也不会被伊万挑出什么错误。

        “我等下能不能出去一趟？”卫燃开口问，“我的东西还在酒店里呢。”

速。

        “这就结束了？”一鱼腥味的卫燃诧异的问。

        披着朝霞在湖面上跑了一个多小时，当卫燃将船舵还给伊万，并且旁观他靠港的时候，已经早晨六点多了。

        伊万招呼卫燃的同时，已经用一个塑料大簸箕开始往盆里装鱼了，而那位大胡子老，也从船舱里搬出一箱箱的碎冰掺杂在了塑料大盆里。

        “今天运气不错”

        “你怎么不问问我们为什么不把这座湖的水抽干呢？”

        在连续几次收网之后，一直在船尾甲板忙活的那两个老家伙总算有了收获。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一些不知名的鸟类也扑闪着翅膀落在了渔船上，翘首以盼的等着从即将出水的渔网里抢来些吃的。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这起了个大早，又兴师动众的驾船过来，但这仨老儿在收拾完这两大网的渔获之后竟然准备停手了。

        这小家伙如此轻描淡写的作立刻也惊走了刚刚落下的鸟群，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个鼓胀的鱼网也被卷扬机拉到了船尾甲板上。

        在离开码大半个小时之后，随着伊万的命令，卫燃纵着渔船将速度放到最低，同时在船尾甲板忙活的那两个老也在伊万的指挥下开始了撒网。

        “不要太贪心，卖不出去的鱼只会坏掉”

        伊万说完，便和他的两个老伙计各自推着小推车，拎着饭盒与保温壶，顺便还带上那只大白猫一起走进了水产市场。

        目送着对方走远，卫燃立刻跑到水产市场的附带的停车场，找到自己租来的车子开回了酒店。

        “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卫燃咧咧嘴，老老实实的按照对方的指挥，纵着渔船继续走走停停的前进。

        说完，还不等卫燃答应或者拒绝，伊万便已经沿着板走上了码，同时也不回的说，“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这份工作的话，也可以去市场卖鱼。”

        伴随着卷扬机转动时刺耳的吱呀声，被那两个老撒出去的网很快便被拽回来。只听在发动机的噪音中似有若无的咒骂就知，刚刚那两网的收成恐怕并不算好。

        伊万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卫燃解释，“相比怎样抓到鱼，更难的是怎样把鱼卖出去，最重要的是，法律也不允许在这里用拖网。好了，盯着声呐，我们往前继续开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