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说着看向威尔,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对方腰间新近多出来的1911手枪,以及那支昨晚自己从他上出来的日式刺刀,一边开口问,“你的伤口没事吧?”
汤姆叹了口气,朝着卫燃等人摊摊手,“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吧。这个时候上帝都帮不了他。”
这番故意说给歇尔听的话,果然让后者再一次抬起了,并且还破天荒的嘶哑着嗓子朝威尔说了声谢谢,甚至主动敬了个军礼。
“你们这是...”卫燃问一半生生的改口,“兰迪,你这是哪受伤了?”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装作不经意的说,“他当然不会有意见,昨天我把他扛回来的时候,如果不是威尔和他的朋友及时赶到,恐怕你都已经主持完我和歇尔的弥撒了。”
倒是歇尔,这货正独自坐在一个木箱子上,仔细的拭着一枚枚造型各异的手枪零件。
“歇尔”
紧接着,像是知卫燃想问什么,汤姆拍了拍威尔的肩膀主动解释,“是我让他留下来的,现在我们这里有很多黑人伤员,威尔留下来能帮我一起安抚他们,当然,看在上帝份上,营长先生和歇尔先生都没有意见。”
“那是因为你不信仰上帝!我的雪茄呢?”
“后背”
威尔赶紧回应,“没事的,两个小时前哈里森医生才帮我换过药。”
但他那双眼睛里如死灰般的绝望,却让帐篷里的众人齐齐叹了口气。
见卫燃看向自己,汤姆摇摇,“这个混从昨晚回来之后就这样了。”
“伤的很严重?”
“有这么长一伤口”
歇尔用力呼出一口气,动作极快的将满桌子的零件组装成一支1911手枪,一边摸索着枪柄木质贴片上的烧灼痕迹一边语气轻松的自莪安,“战争哪有不死人的,只是恰好选择了肖恩那个混而已。你们看,我都清楚的,所以不用劝我。”
“算你命大”
“你呢?”卫燃看向正在拭枪械零件的歇尔。
汤姆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床边,从枕下面拿起那本仍旧镶嵌
汤姆丢下手里的扑克,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歇尔的边,“肖恩已经死了,这是上帝都没办法改变的事情。但我想,他肯定不愿意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兰迪用双手比划了出了一个足有三十多厘米的长度,随后索放下手里的扑克牌,起从他自己的床上拿起一把指挥刀,得意的炫耀,“不过后来我杀死了他,而且还把他的指挥刀带回来了。”
双眼密布着血丝的歇尔抬起看了眼卫燃,默不作声的摇摇,随后一言不发的继续拭着那支拆开的1911手枪。
虽然这帐篷里多了个黑人显得有些怪异,但更让卫燃哭笑不得的是,这才一个晚上的时间而已,如今不但每张床的床都放着一支步枪,甚至在床底下,还沿着帐篷边缘多了一圈沙袋,尤其在汤姆的床,甚至还额外挂着一支汤姆逊冲锋枪!
人威尔!
“我没事,我没事的。”
“说的好像昨天晚上上帝帮过我们一样”卫燃忍不住调侃了一句,随手将之前布洛克医生送自己的雪茄拿出来丢给了歇尔,“送你了。”
你倒是会想办法...
他此时正和兰迪以及汤姆玩着扑克,而他们各自前的弹药箱上整齐摆放的那些子弹,也暗示着这场牌局显然已经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
兰迪和卫燃碰了碰拳,清了清嗓子之后庆幸的说,“昨天晚上被一个老鼠用指挥刀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