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不错”
“狙击手没事打他的屁干嘛?”
“这么说我们很快又要换地方?”卫燃扭问。
兰迪咬咬牙,继续说,“在你被排挤到前线之后,歇尔就去找那位宪兵队长歉了,并且用他代替宪兵队长的弟弟去驾驶火坦克的代价,换你回到战地医院的手术室。
“看来你发现了”
“也是你抬担架的时候问的?”
离着他不远的位置, 几辆推土机已经相互合着,将一段战壕进行了扩建,将不久前发起冲锋的那些招军尸乃至个别运气好还没断气伤员,全都一脑的推了进去。
走在前面的那名担架兵气愤的说,“但他很会利用宪兵的特权挑拨关系制造矛盾,那些信了他的鬼话的白痴简直像傻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而且据我所知,你今天被送上前线,就是他收买了很多伤员一起抗议的原因。”
兰迪稍稍放慢了速度,一边往回走一边解释, “我们当时抬着一个少校, 大概那颗子弹是冲着担架上的少校先生的脑袋过去的吧。”
“然后呢?”
“他的权利并不大”
“然后歇尔去替了那位队长弟弟的位置。”
兰迪笑着调侃,“我听那个倒霉少校说,最晚明天这个时候,登陆场周围的敌人应该就能全都消灭干净了。”
“当然”
“没想到还是个十足的小人”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内心却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宪兵队长提高了警惕。
“汤姆受伤了”兰迪无奈的说,“我们搬运伤员往回走的时候,他的屁中了一枪,被狙击手打的。”
和兰迪共同抬着担架的那名士兵说,“师战地医院不会离开舰炮的火力范围太远,除非我们能拿下一个设施完备的城镇据点。”
“估计不会”
也终于划上了句号。
“现在所有的火坦克都被抽调到还在战斗的位置了”兰迪自信的说,“放心吧,那个混可不会有事,而且我还打听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说说歇尔吧”卫燃适时的转移了话题,“这个下午我都没见到过他,那个混不会也受伤了吧?”
卫燃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在看到躺在担架上的那个伤员脑袋的高度之后,立刻也就意识到了原因。
“你怎么知?”兰迪下意识的问。
兰迪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继续说,“维克多,接下来的话希望你不会生气。”
“他现在情况怎么样?”卫燃跟着对方一边走一边问。
一起被推进去的, 还有各种经过碾压的武弹药和物资补给,这些东西美国大兵们本看不上,但留在这里的话,指不定等晚上的时候就会被仍旧躲在森林里的招军捡走,既然如此,唯一的办法也就只剩下了统一碾压后的深埋理。
卫燃朝对方招了招手,等他们停下之后,立刻小跑着冲了过去,“汤姆呢?你怎么换搭档了?”
“你的境可比我更危险”
卫燃指着周围提醒,“相比之前的火炮爆炸,冷枪反而更危险。”
“兰迪!”
还不等他看够热闹,卫燃却发现担架兵兰迪正和一个他没见过的士兵和合力搬运着尸。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聪明”
至此,在后那片登陆场周围大分的敌人都已经被肃清,仅剩的那些地势险要的高地,也因为界的原因,本不用担心他们会威胁到大后方的登陆场。
但...但汤姆说,这很可能是歇尔一开始的时候就计划好的。在你还没请大家喝酒之前,他就计划好的。”
“据我听来的消息,当然,只是听来的消息。”
“你也小心点”
满地焦土的战场边缘,卫燃疲惫的坐在一和主人走散的钢盔上,靠着一颗拦腰折断的棕榈树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兰迪笑着解释,“那颗子弹打在了肉最多的地方,虽然看起来很惨, 但是连骨都没伤到,现在应该已经在帐篷里躺着了。”
兰迪稍稍压低了声音,“歇尔那个混是故意找上那个宪兵队长的,因为那位队长的弟弟就是火坦克的驾驶员。”
“我和另一个倒霉鬼抬担架的时候,听一个伤员说的。”这名士兵理所当然的说。
卫燃哭笑不得的问,这些在前线和后方来回穿梭的担架兵,在某种意义上确实称得上消息最灵通的一批人,毕竟,谁也不知下一个需要他们用担架抬走的人到底是个列兵还是个将军。
“我为什么要生气?”卫燃不明所以的看着对方。
卫燃浑不在意的嘀咕了一句,转而奇怪的问,“歇尔那个混如果真的这么聪明也是好事,不过那个宪兵队长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