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在我眼里肤颜色的差异就和糖果的包装纸一样毫无意义,只要糖果本是甜的,外面的包装纸是什么样色有什么区别?”
“那颗骨你打算怎么理?”卫燃拿着枪,一边攀着梯子往上走一边问。
“没关系”
虽然目前他还不知那支步枪的原主人曾经参加了哪一场战役,更不知他为什么带回来那颗人骨,但只要刚刚卡尔没有翻译错误那颗骨上的写的那串英语,只要写下那串英语的人没有说谎,那么这一次应该就不会面对太大的危险。
第二个爬上来的卡尔一本正经的说,“不然他肯定会被当作猎物不小心打死。不怎么说,这里毕竟是德州。对于黑人来说,这里其实和一百年前一样危险。”
闻言,卡尔立刻松了口气,“那就没问题,随便你拿去用吧,如果不是你要离开,这支枪送给你都没问题。”
“继续在这里放着吧”卡尔无所谓的说,“反正不是我的,不过我猜杰克肯定会给它找个好买家的。”
“它已经在这里放了很久了,我可不确定它还能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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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燃笑着说,“我最多也就是拿着它拍拍照片,肯定不会真的用它打出任何一发子弹的。”
“所以你也是个种族主义者?”卫燃突兀的问。
卡尔无奈的摇摇,“要不是我坚持把它暂时留在这儿给你们看看,恐怕早就被他换成现金了。”
“杰克已经找到买家了”
而他之所以借来那支从地下室里翻出来的步枪,自然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拍拍照片,更是出于多掌握一门语言的伟大求知神。
呵...
“这也能卖?”卫燃一边往上爬一边问。
卡尔为难的说,“你或许不清楚,但很久没用的武如果不经过保养和测试, 贸然开火是有炸膛的危险的,而且这种枪的后坐力也比我给你们准备的杠杆步枪要更大一些,用起来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舒服。”
卫燃话音未落,已经将装有步枪的帆布包拎在手上,顺手指了指仍旧装在木箱子里的指挥刀提醒,“卡尔,那支指挥刀说不定能卖些钱。”
“应该说这里幸好没有黑人记者”
“幸好这附近没有记者”卫燃跟风似的调侃了回去。
一番瞎琢磨大致确定了这些人骨的来历,卫燃思索片刻后说, “卡尔,这东西确实不太适合给游客看, 虽然我敢确定他们大多很有兴趣,但这种东西很容易给你们惹来麻烦。”
“说的也是...”卡尔颇有些遗憾的点点,“既然这样,这栋破房子就继续在这里当仓库用吧。”
卫燃胡乱给对方一条建议,随后拿起木箱子里的那支m1加兰德步枪问,“卡尔, 这枪能不能借我玩两天?”
“这里是美国,别说人骨,就算是活人都能明码标价。”卡尔笑着调侃,“当然,黑人不值钱。”
“房子可以翻修,哪怕弄个19世纪风格的西小镇酒吧都不错的。”
母在战争中产生爱的火花的人骨纪念品, 竟被再一次从车库里或者地下室翻了出来,一番抛光上蜡贴之后, 堂而皇之的摆在了房间最显眼的位置。
“那我就不客气了”
卡尔带着卫燃一边往外走一边坦然的说,“大多时候,我甚至都不认为我是个美国人,在我母亲对我从小的教育里,我一直自认为是个苏联人,哪怕苏联早就已经不在了,哪怕我从来都没离开过美国。”
卫燃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时间竟不知该可怜黑人还是该可怜卡尔,又或者该可怜他的母亲,戈尔曼的妻子乌玛太太。但他唯一肯定的是,至少地下室里那颗被遗忘的骨绝对不值得可怜。
念及于此,卫燃不等卡尔把那扇被他踹倒的木门重新固定好,便已经拿着枪包,迫不及待的翻骑上了背。
目前来说,他唯一需要考虑的,便是去哪找个足够安全而且不会被打扰的地方专心搞搞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