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刀吗?”卫燃抬朝黛安问。
黛安说完便迈步走向稍远一点儿的一军绿色帆布帐篷,而那位名叫普洛霍尔的男人则从他的挎包里掏出了一副橡胶手套和一个口罩递给了卫燃。
“普洛霍尔”递给卫燃刺刀的男人热情的朝卫燃卫燃伸出手。
扭看了眼正忙着和驻留在这里的同事询问情况的黛安,卫燃这才迈步走向了空地中央的那口水井。
在这俩人的陪伴下走进挂着一盏照明灯的大帐篷,卫燃一眼便看到了并排躺在帆布毯子上的那一或是完整,或是残缺不全的尸骨。
卫燃好奇的凑近了些,随后便发现, 车门上这些仅有烟大小的文字密密麻麻的记录着二战中各个国家因为军事和反人类罪死亡的人数。
将刺刀还给那个叫普洛霍尔的男人,卫燃拿起井沿的刷子轻轻蹭了蹭自己留下的刻痕,刚刚他用的力气并不算大,但那到刻痕却足够深,显然,建造这井沿的石并不算,换句话说,想在这上门刻下那段话,并不用费多大的力气。
普洛霍尔苦笑着说,“事实上,这里大分都是在二战结束后从其他地方迁来的,比如我的祖父,他曾经是车里雅宾斯克人,上个世纪60年代的时候才被派来这里工作,并最终留了下来。”
仔细将这些尸骨和遗留物检查了一遍,卫燃抬问,“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吗?”
“维克多”卫燃将刺刀交到左手,随后和对方握了握手。
闻言,卫燃看向黛安,“带我去看看尸骨吧?”
这口水井并不算大,直径仅仅一米左右的样子,石块垒砌的井口倒是格外的平整,其上还放着一个鬃刷子,而在这刷子的边上,便刻着之前黛安在电话里提到过的那句话,“以后这个村子或许会重新变的生机,但你们的所作所为就像这口被你们污染的水井一样,永远都不可能洗刷干净。”
探着往水井里面看了看,同样用石垒砌的井上还残存着的泥土,但在井底,却已经积攒了一洼浑浊的泥水。
“和我来”
简单的相互认识之后,卫燃换了个位置,拿着接过来的刺刀试着在井沿上用力留下了一个仅有不到一厘米的刻痕。
“这里唯一的传说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叛徒”
“刺刀?”黛安愣了愣,“什么刺刀?”
“这几天我们在附近的建
这两辆卡车一台白色一台黄色,黄色的那台货斗上还散乱的放发电机、高压水泵、充气泵、各种不知用途的钢钢、潜水气瓶以及几台脏兮兮的金属探测,和一些搭在货斗边缘等待晾晒的老式潜水服。
“当地没有关于这里的传说吗?”卫燃指了指周围,“比如二战时德国人进行的屠杀,又或者苏联人屠杀德国人之类的。”
说话间,一个看年龄最多也不到30岁的男人凑了过来,从他的腰间出了一支ak步枪的刺刀递给了卫燃。
没理会凑上来的黛安,卫燃用指甲盖抠了抠井沿上的刻痕,这痕迹虽然很深,但划刻的却及其糙凌乱,其中甚至还有个俄语字母似乎是因为拼写错误被划掉重新刻上去的。
“有,我这里有!”
而在这些数据的最下面,则用足有拳大的德语字母拼凑出了两个问题,“我们能些什么?我们该些什么?”
“随便,瑟刺刀,或者莫辛纳甘步枪的刺刀都可以。”
“普洛霍尔,你是本地人吗?”卫燃站起,接过黛安递来的巾,一边拭着手上的泥土一边问。
趁着卫燃接过刺刀的空档,黛安主动介绍,“这位就是当初发现了这里的那个猎人,同时也是与我们合作的挖土党团队中的一员。”
“对”普洛霍尔点点答,“我的家就在距离柳班不远的一个小村子里。”
又看向了那两辆卡车。
这些最后三位数全都省略为0的数据里,有苏联和德国,有英法美,也有华夏,更有一些诸如瑙鲁之类很少会和二战联系到一起的小国。
这些尸骨的脚底,还各自放着一个并不算大的塑料整理箱,里面或是放着些衣服扣腰带扣,或是放着个生锈开裂带有子弹撞击痕迹的破钢盔,又或者仅仅只放着些腐朽到似乎一碰就碎的衣服残片。
相比之下,那台白色涂装的卡车就要干净的多了, 这卡车本虽然没什么稀奇,但车门玻璃窗上那朵凋落的雪绒花却足够大足够显眼。而在车门上,还密密麻麻的写着一行行的红色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