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这句话，听起来确实像是埋葬德国士兵的地方。”

        卫燃顿了顿，稍显骨的提醒，“但只靠井沿上的一句话就想调查清楚你刚刚提到的那些问题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很抱歉维克多先生，我们可能没办法像汉斯先生一样拿出20万欧元来调查真相。”黛安依旧直来直去的说，“但我们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向您支付佣金。”

        “什么方式？”卫燃笑着问。

        黛安提议，“比如向您的电影制片厂或者工作室投资怎么样？”

        “请容我纠正两点”

        一直在啃排骨的卫燃咽下嘴里的肉，“首先，我只是时光电影制片厂的一个东而已，您和您代表的组织是否打算给这家制片厂投资和我没有任何的利害关系。其次，我的工作室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资。”

        “如果排除佣金问题，您有兴趣调查那口水井下的尸吗？”黛安女士索搁置了关于佣金的争议。

        “和你们的雪绒花不一样”卫燃语气平淡的提醒，“我的时光工作室是盈利的机构，所以我有没有兴趣，取决于您开出的筹码。”

        “所以我们之间目前唯一的争议仅仅只是佣金？”

        “当然，仅仅只是佣金而已”卫燃痛快的给出了回应，同时暗暗的在心里骂了一句“小气鬼”。

        “不知我在解决了佣金问题之后，可以通过这个电话号码联系您吗？”

        “当然可以，只要您有把握开出的筹码足够让我心动。”

        “稍后我会联系您的”黛安说完，将电话还给了在一边看热闹的汉斯先生。

        陪着汉斯先生寒暄了几句，卫燃这才挂掉电话，随后下车左右看了看，见前后都没有人，立刻从金属本子里取出了汽油炉子点上。

        起高压锅里的最后一块排骨丢进嘴里，卫燃这才不紧不慢的翻出小姨周淑瑾亲手的那些肉包子，将其放在汽油炉子的支架上缓慢的炙烤着，耐心的等着肉包子的表一点点的变得金黄。

        至于刚刚电话里的黛安能不能拿出让自己满意的筹码，他却并没有放在心上。那些拿陈年尸生意的组织只是吝啬，但却和穷一点都不沾边，别说20万欧，只要有利可图，就算后面多加一个零他们都能拿出来。

        果不其然，还没等卫燃将那两个肉包子的另一面烤出焦黄色，放在驾驶席位上的卫星电话便再次响起了铃声。

        等他不紧不慢的关了汽油炉子，将热腾腾的肉包子丢进只剩下些稠许汤汁高压锅里，这才拍拍手再一次按下了接听和免提键。

        “维克多先生，我想现在我应该可以支付一个让您满意的佣金了。”电话刚一接通，黛安便自信的说。

        “说出来听听”卫燃说完，起一个蘸满汤汁的肉包子狠狠咬了一口。

        “现金我们最多只能支付5万欧元”

        黛安顿了顿，继续说，“除此之外，无论最后调查到的结果是什么，我们都可以提前授权您可以用调查到的历史真相拍成电影。”

        “授权？”

        卫燃笑了笑，同样直来直去的提醒，“黛安女士，最后调查到的历史真相会不会被拍成电影并不需要你们来授权，这是发生在白俄罗斯的故事，就算授权，也是由白俄官方来授权，更直白的说，这件事不但我这个华夏人说了不算，您和您背后的德国人说了也不算。”

        “如果我们可以帮助您持的电影公司所拍摄的电影在德国境内顺利上映呢？”

        黛安把握十足的追加了一句，“任何价值观正向积极的电影，不之前还是之后。”

        “虽然我依旧没什么兴趣，但你对电影价值观的要求打动我了。”

        怦然心动的卫燃语气平淡的说，“这样吧黛安女士，不如我们先去看看那口水井以及找到的尸，然后再聊佣金问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