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能保住吗?”朱丽叶低声问。
两人就着一颗火柴点燃了香烟,朱丽叶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我已经在这座地下室里工作了超过六个月了,但却一点进展都没有,你叫维克多对吧?说说你对恩尼格玛的了解吧,也许能给我带来一些思路。”
“烧一壶开水”卫燃低声说。
“破解德国人的无线电加密方法”朱丽叶倒是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痛快的告知了自己的工作。
“恩尼格玛?”卫燃下意识的问。
听到信号,地下室里那位代号朱丽叶的女人立刻打开了一支手电筒,随后借着这光束,用一个木杆挑开了扣在炉篝火上的铁脸盆,紧接着又点燃了一盏煤油汽灯放在了密布着稿纸的桌子上。
“我对它可没什么了解”卫燃任由香烟在指间缓缓燃烧,“只知它很难被破解,而且像钟表一样复杂。”
港都找不出你这样的好人。”
被切开伤口里,腥臭的脓和黑色的血缓缓出,卫燃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找到卡在肌肉里的子弹,将其取出之后,又切割掉周围的腐肉,细致的完成了清创和最后的合包扎工作。
卫燃从床拿起一条巾,去洗手间里洗了洗手,又把巾打之后,敷在了那个昏迷中的男人额上,“但是我们缺少青霉素,所以他能不能坚持下来,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没什么”卫燃敷衍的摆摆手,犹豫片刻后问,“朱丽叶,你...在什么?”
“别那个蠢货”
“我尝试过破解商用的恩尼格玛,确实很复杂。”朱丽叶重新低下,一边继续继续一边说。
“像钟表一样复杂...”朱丽叶嘀咕了一句,痛苦的说,“是个很贴切的形容。”
“不好说”卫燃收回目光摇摇,“只有切开伤口之后才能知。”
朱丽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安静的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略有些生疏的打开那两个并排放置的无线电台,紧接着又旁若无人的上耳机,拿着一支钢笔在稿纸上写写画画的记录着什么,似乎本不关心床上那个男人的死活一样。
“没有”
朱丽叶走到靠墙的货架上,一番寻找之后,拿出一纸盒的吗啡和一支玻璃注。
与此同时,返回房间的米娅也再一次拿起铁钩,轻轻在燃着炭火的金属板上敲出了代表安全的信号。
“成功了?”
“完了?”朱丽叶在听到卫燃松了口气之后,也不抬的问。
这名被称为多普勒的潜艇兵说话的同时,已经将手中的杯子到了一名看起来年轻些的士兵手里,而跟在他边的那名舞女,在送上手中的红酒之前,还挑逗的了下另一名士兵的耳垂。
忍住心中的疑惑,卫燃安静的等着锅子里的水烧开之后,给玻璃注和唯一的手术刀以及两把手术钳简单的消了消毒,随后将吗啡注到了床上那个男人的里。
“听说过”卫燃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那种东西可不好破解,它的加密方式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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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
朱丽叶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绝望,“商用的恩尼格玛就已经很难了,我从没成功过。我想,军用的肯定更难吧,尤其在我本没办法得到他们的密码本和加密机前提下。”
这下,朱丽叶总算是抬起了,诧异的看了眼卫燃,“你知恩尼格玛?”
“青霉素?”朱丽叶重复了一遍卫燃嘴里冒出来的单词,“那是什么?”
“完了”
一直在吧台里面旁观阿图尔不着痕迹的用脚尖碰了碰边的哑巴老,后者慢悠悠的走进厨房,坐在一张油腻腻的椅子上,弯腰拿起脚边的一个酒瓶子,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子外面,随时准备着将酒瓶子砸在地板上。
朱丽叶点点,找出个搪瓷的小锅,去洗手间里接了些水盖上盖子架在了篝火上。
静等了片刻,卫燃在那盏煤油汽灯的提供的明亮灯光下开始了手术,而那个代号朱丽叶的女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
“那你...”
匆匆扫了眼对方脸上纵横交织的伤疤,卫燃低声问,“他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必须进行手术,除此之外,我还需要吗啡。”
“总要有人这些不是吗?”朱丽叶打开抽屉,拿出一盒r6香烟,从中抽出一颗之后,将烟盒丢给了卫燃。
“安全了”朱丽叶朝卫燃低声说,“不过声音不能太大”。
趁着水开的功夫,卫燃环顾四周观察着地下室里的情况。和几十年之后相比,这座地下室除了没有棺材,差别倒是并不算大。仅仅只是稿纸更多一些,同时炉旁边也堆积了不少木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