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曼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一路默不作声的将车子开到了海参崴城区，把卫燃送到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酒店门口。

        战争烈度？显然不是，客观的说，无论是斯大林格勒战役还是柏林会战，随便哪一个拿出来，都比二战后发生的大多数战场更加血腥残酷，所以显然，军衔和战争烈度之间应该并没有任何的逻辑关系。

        这军衔到底代表了什么？卫燃轻轻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帽徽攥在手心，疑惑的喃喃自语着。

        与此同时，戈尔曼驾驶的面包车也艰难的开出了针叶林，碾压着厚实的积雪驶向了海参崴城区的方向。

        他如今已经习惯了这不符常理的金属本子的存在，也习惯了它带给自己的各种便利，更习惯了金属本子总想弄死自己的险恶用心以及时不时整出的各种花活。但即便如此，刚刚发生的那一幕依旧让他在吃惊的同时越发的困惑。

        从美国回来的路上，他可一直在查阅关于那场运动会的资料，要不是有戈尔曼的事情耽搁，外加当时穗穗一直在边不方便，他早就想付诸行动了。

        “没什么”卫燃摇摇，顺势收起了刚刚一直在打量的帽徽。

        是因为那次差点儿死在战场上？卫燃在冒出这个想法的瞬间便摇摇，显然不是，这金属本子虽然一直难为自己，但它的目的大概率不会真是想杀死自己。

        然而，就当卫燃深一口气准备记住份和归回任务，然后迎接那刺目的白光时。那支金属羽笔却在刚刚绘制出来的图案下面写出了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军衔过低。

        “啥玩意？”

        办理好入住钻进房间，他反锁了房门之后，将这个并不算大，环境也绝对说不上好的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直到确定没有问题，这才拉上窗帘，召唤出了金属本子。

        目送着戈尔曼的车子消失在街的尽，卫燃回看了看后的酒店，稍作犹豫之后，打开手机一番搜索，随后拦下一辆出租车，随机换了一家酒店。

        “明天就有一趟飞往华夏的航班，机票我都帮你买好了。”戈尔曼离开前，将一张机票递给了卫燃，“好了，我也要敢航班回喀山了。维克多，春节快乐。”

        “我们也回去吧”

        可如果和烈度无关，又是在哪一方面对军衔有着要求？左思右想无果，卫燃也只能一脸遗憾的取出金属本子里的医疗箱，将手中的帽徽放在了医疗箱的最底层，与藤县战场时，那个小护士留给自己的书信放在了一起。

        “这玩意儿还有军衔要求？”

        将这个注定没有答案的疑惑同样压在心底，卫燃收起金属本子，直接裹上了被子，既然现在军衔过低，那就以后再说，况且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万一再和上次藤县一样给自己弄个半死不活，这年还过不过了？

        也就是说，有些历史事件对军衔是有要求的。所以这种情况以后也有可能遇到？卫燃重新弹开掌心，暗暗思索着这金属本子对军衔要求的评判标准。

        卫燃发出一声充满疑惑的惊呼声同时，那金属羽笔也啪嗒一声摔在了纸页上，而刚刚绘制的图案，乃至那四个大字也像是时光倒似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最终又变成了一页淡黄色的空白纸张！

        收起医疗箱，卫燃拿着金属本子躺在了床上，转而开始琢磨晋升军衔的途径。

        “这次多亏了你的帮忙”戈尔曼突兀的说。

        听着对方嘴里冒出来的那句跑调的汉语祝福，卫燃笑着答，“春节快乐，戈尔曼先生。”

装着麻辣兔的塑料袋子，干脆的转又钻进了针叶林里。

        卡尔普说着，拿起连接着小雪橇的绳子搭在肩上，拉着吃剩的东西和他们制造的垃圾，和达丽娅以及安娜老师一边闲聊一边走向了停在几百米外的越野车。

        这一点倒是比刚刚的疑问来的稍稍简单一些，自己第一次得到军衔是在藤县保卫战的时候，那次回来之后不但得到了军衔，连手中的本子也换了个长满锈迹的金属儿。

        卫燃难以置信的将金属本子翻到第一页，自己的照片和名字下面，军衔一栏仍旧是个少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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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来说确实没什么，但对我来说很重要。”戈尔曼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另外也要感谢你的女朋友对卡尔的帮助。”

        “互惠互利而已”卫燃坦诚的说，穗穗确实算是帮了卡尔一把，但她可一点儿都不吃亏。

        在他颇有些紧张的等待中，金属本子哗啦啦的翻到了空白的第17页，那支金属羽笔也绘制出了一张大手，这只手的掌心，便躺着那枚五角星帽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