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
“我怎么知”戈尔曼重新拿起卫燃的平板电脑,有些不满的问,“你怎么只给我的孙子拍了这么几张照片和视频?”
“你醒了?”
“你就知足吧”
“之前你在邮件里说,卡尔的农场遇到了麻烦?”戈尔曼拿着平板电脑凑过来问,“查到给他制造麻烦的那个农场是谁的了吗?”
“喝一杯吧”卫燃看着坐在对面的可怜老人,端起桌子上的搪瓷杯子伸了过去。
还没等卫燃从这张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照片细节中辨别出乌玛太太佩的手表样式,戈尔曼已经起袖子,出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这是她送我的。我们一直都过着同样的基辅时间,就像当初我们约定的那样。”
“在一起了”
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打开了门口的木箱子,这个箱子起码有20寸的旅行箱大小,里面除了一个装满各种华夏调料的塑料袋之外,剩下的空间一个挨着一个的趟满了硕的野兔。
卫燃张张嘴,默不作声的看着戈尔曼从那些繁杂的照片里挑出一个个只有他自己和远在美国的乌玛太太才会注意到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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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个,你和那个叫阿芙乐尔的小姑娘在一起了?”戈尔曼似乎心情也变得好了一些,转而开始问起了卫燃的八卦。
戈尔曼用糙的手指指着一张经过放大的照片里,乌玛太太出的手腕说,“她的手表,是我们结婚的时候,我送她的礼物。”
戈尔曼端起搪瓷杯子抿了一口,沉默片刻后问,“你没和他们说过我吧?”
“我睡了多久了?”卫燃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问。
“就算你想些什么,也用不着杀掉他的农场邻居,那只会给他惹麻烦。”
戈尔曼放下正在用外电源补充电量的平板电脑,抬手指了指门口多出来的木箱子,“我提前弄了些野兔,快,一份你在卡尔的农场里的菜让我尝尝,我特意买了不少华夏调料。”
“她还着我送她的手表”戈尔曼喃喃自语的说。
从盘子里拿去一截香咬了一口,卫燃坐在铺着兽的木椅子上,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拆下屏幕,打开了在回来的路上整理好的资料,连同一个提前准备好的盘全都递给了对方,“从我抵达敖德萨开始,拍下的视频、照片还有录音全都在里面了。”
当卫燃从睡梦中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已经飘起了鹅大雪,不远的炉也添了不少的木柴,就连也挂了一盏呼呼作响的煤油汽灯,但戈尔曼却仍旧坐在椅子上翻阅着平板电脑里的内容。
卫燃掀开狼毯子爬起来,“你儿子的社交平台账号我不都给你了吗?他们会经常更新的。”
的跟上。等他钻进猎人小屋,戈尔曼已经在一张并不算大的桌子上摆好了两个搪瓷缸子,此时正拿着一瓶伏特加往里面倒呢。
叹了口气,卫燃放下杯子,起走到了紧挨着炉的一张木床上躺下,拉过来一张狼毯子盖在上闭上了眼睛。而戈尔曼,此时已经从点开了一段视频,同时手中也摩挲着卫燃带回来的那块橡果大小的陨石。
“算你们倒霉”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找出一个铁桶,从外面弄了下干净的积雪回来,架在了熊熊燃烧的炭火上。
“什么?”在椅子上险些睡着的卫燃睁开眼问。
卫燃痛快的点点,可紧接着,他在犹豫片刻后说,“戈尔曼,我有些问题,或许只有你能告诉我答案。”
戈尔曼默默的接过平板电脑,点开一个标注着照片的文件夹,一张挨着一张的仔细看着照片里的人和风景。这些卫燃明明都用邮件给他发过,但他却依旧看的无比仔细,甚至有些照片,他都会将其放大,仔细看着里面的细节。
戈尔曼拿起杯子心不在焉的和卫燃碰了碰,但他的眼睛却自始至终都没离开屏幕。
“怎么?你还想杀了那个农场的主人?”卫燃放下手里的兔子,“老家伙,理智点,这可不像你。”
卫燃终究没说出过于扎心的狠话,转而劝,“再说了,我女朋友已经准备和卡尔合作了,等到夏天的时候,他的农场肯定会和因塔那两座营地一样迎来转机的。”
戈尔曼怔了怔,一屁坐在炉边的鹿毯子上,苦涩的说,“那是我的儿子,我总得为他些什么。”
“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