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地方呢?”达尼拉借着问。
雷夫里抬手指了指正前方,“不过不去哪个地方,我们都要一直往前走很久才行。”
“看来应该不是那个村子...”安德烈追问,“说说另外三个地方。”
邮差雷夫里说话间便已经脱掉了在出发之前领到的德军长靴,将那块臭烘烘的裹脚布摊在了篝火堆的边上。
“有些距离”
雷夫里索停下脚步,盘算了一番之后答,“以前我赶车从那个村子到铁路线,大概需要走一整天的时间。”
“那段路好走吗?”卫燃继续问。
这一天下来,他们几乎就没有住脚的时候,甚至连吃饭都是一边走一边解决的。
很快,雷夫里便带着他们找到了两颗并排生长的大松树,众人各自从附近捡了些枯枝,在地上挖了个半米直径的土坑之后,点上了一堆篝火,顺便还把各自的斗篷支在周围,勉强挡住了篝火的亮光。
“如果这次回去之后,我们就准备结婚了。”达尼拉揽着拉诺护士说。
“就算是又能说明什么?”雷夫里不解的问。
“不太好走”
这盏亮度远不如手电筒的煤油灯是他们夜间赶路的唯一工,而它微弱的灯光也更加的隐蔽,但即便如此,雷夫里也还是在达尼拉这个狙击手的建议下,老老实实的用木棍挑着,免得被德国人远远的对着煤油灯来一枪的时候顺便打中了。
达尼拉看了看边汗浃背的拉诺护士,右看看朝自己微微点的安德烈,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
“准备戒指了?”安德烈继续问。
拉诺点点,“我在想,当时我们看到的那列火车上运输的火炮,有没有可能就是我们现在正在找的那些,而不是我们之前炸毁的那些。”
既然有带的,其余人自然也就不再客气,很快,篝火堆边上便摆满了一张张辣眼的裹脚布,同时在炭火上,也架上了几个打开的铁罐,就连那匹挽,也悠闲的啃食着随可见的杂草。
“我想你们肯定不介意我烤一烤裹脚布对吧?”
达尼拉看了眼被自己用手牵着的拉诺护士,又看看他们二人后的安德烈,咬咬牙答,“继续走吧”。
安德烈叹了口气,开口说,“我们找个干燥隐蔽的地方休息一个小时,点上篝火让和和,顺便也吃点东西,之前缴获的那些德国罐就不错,而且护士同志保的伏特加也该拿出来了。”
雷夫里拧开水壶灌了一大口凉水,“那条路只有冬天封冻的时候好走一些,其他时候就像池塘边的烂泥坑一样,而且半路上还有个木桥,夏天只要有暴雨,肯定会被冲垮。”
雷夫里看了看的天色和越来越重的雾气,弯腰捡起一跟乎乎的木棍掰掉枝杈,然后将一直挂在背上的煤油灯点燃,用木棍横向挑着走在了最前面。
“休息一下吧”
“雷夫里,你刚刚说的那个村子,距离铁路线有多远?”刚刚一直没有说话的卫燃开口问。
“我记得你们准备结婚了?”安德烈灌了一口伏特加之后朝达尼拉问。
“剩下两个地方都是伐木场留下的,这两个位置都在森林边缘,但是一个在森林的西侧,一个在森林的东侧,不过它们都有通往铁路线的伐木路。”
“我们是不是找地方休息一下?”走在前面的雷夫里低声问,他已经听到了拉诺护士气的声音和沉重的脚步声。
“你是说...”
安德烈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那就继续往前走吧”
“还有一个是前年夏天被森林大火烧出来的一块空地,那里三面都被森林包裹,但那里我只知位置,并没有去过,不过据说距离铁路线不远,当时发生森林大火的时候,我记得周围人说连铁路线都差点受到了影响。”
拉诺护士斟酌着说,“后来我们在那座火炮阵地等了很久,德国人才把那些大炮运过去,但那里距离铁路线并不远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