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在山谷里为了打开口的铁门,他和雷欧全都把各自手枪的子弹打空了。换句话说,如果下这一切的是雷欧,他即便不想要这支手枪,至少也会带走弹匣才对。
这支手枪的主人在放下枪之前曾经扣动过扳机,如果是那位丁船长的话,他不大可能会离开渔船来码上和雷欧交火。
埃里克看了看那副雪板,随后又把目光移向那支手枪,“这...好像是那位船长的东西?”
胡乱扒开雪橇车上的积雪,埃里克拿起一台染血的手摇收音机说,“这是乔纳斯教授的收音机,是他女儿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绝对不会把这东西丢在这里的。”
“他的登山包也不见了”
卫燃皱着眉走向那两驯鹿的尸,它们的肩胛骨位置,都有一个清晰的弹孔。而在其中一驯鹿尸的脖子下面,还压着一染血的帽子和一副雪板。
“我去读蓝翔算了”卫燃用对方听不懂的汉语嘀咕了一句。
“丁・弗洛”
好不容易回到山脚,卫燃将他们辛苦拖拽来的雪橇车用绳子绑在了车尾的拖钩上。
如此种种,几乎已经可以断定他们现在看的这些,只是活下来的人想让他们看到的。至于真相,恐怕雷欧早就已经遭遇了不幸。
等到埃里克将熄灭的汽油炉子和刚刚用积雪蹭干净的不锈钢小锅全都搬上货斗坐好,他这才挂上前进挡,驾驶着这辆半履带小心翼翼的沿着缓坡开了下去。
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卫燃用沉重的熊裹住,等对方也裹着驯鹿半躺在了雪橇车上挥手示意,立刻再次拧动了油门开往了小岛的最西端。
“把这个围上吧”
埃里克宛若神经质一般的坐在驯鹿尸的边上,抱着那副雪板喃喃自语的念叨着,“他绝对不会对他最好的朋友开枪,更不会把我丢在这里,他不是那样的人!”
停下半履带摩托,卫燃和早已经下雪橇车的埃里克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走向了那辆雪橇车。
卫燃懒得和对方解释,哐当一声扣上发动机盖子,示意对方站远一些,随后迈步进半履带的驾驶位,摸索着将排挡杆前推到了倒档的位置,轻轻拧动油门,纵着这台老古董挣脱了冻住履带的坚冰,在发动机的轰鸣中缓缓开出了山。
“没什么,夸你有眼光。”
卫燃皱着眉没有说话,仅从眼前的情况看,不是乔纳斯教授还是那位又高又胖的丁船长全都已经遭遇了不测,甚至就连那艘渔船,很可能也已经被开走了。而这一切的嫌疑,似乎都指向了依旧没有出现的雷欧。
直线距离20公里的路程,两人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堪堪抵达,然而在这座简易码等待他们的,却并没有期望中的渔船,更没有埃里克迫切想要找到的雷欧,仅仅只有一辆几乎被冰雪掩埋的雪橇车,以及两驯鹿的尸!
相比不行上山时的痛苦,这下山的过程却是无比的惊险刺激。即便有履带的帮助,但因为积雪太厚,时不时的打也让他们随时都有一种直接摔倒山下的错觉。
不过再看看旁边的埃里克,卫燃犹豫许久,最终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或许对此时茫然无措的埃里克来说,他的表哥雷欧很可能已经死了的真相带来的打击,要远比雷欧很可能杀了所有人来的更大。
“不会是雷欧的,他绝对不会出这种事。”
卫燃拿起这支1911手枪看了看,它的枪口残存着冻结的血,手枪握把的骨质贴片上,还刻着一段卫燃看到不懂单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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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帮着装好货斗座椅垫的埃里克不明所以的看着卫燃。
卫燃不动声色的接过对方手中的手枪,退下弹匣按了按最上面的那颗子弹,随后又轻轻拉动套筒,探手抓住了被抽壳钩弹出来的那枚子弹,内心却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测。
埃里克将雷欧留下的北极熊毯子递给了卫燃,这张接近三米长熊足有30多斤重,但却格外的和。
另一方面,如果交火是发生在渔船上的,这些东西,尤其那完全不合常理的望远镜,也就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甚至就连这支工看起来要致的多的手枪,都不会被丢弃在这里。
毫无疑问,这副雪板正是当初雷欧追赶乔纳斯教授时用的,而在那帽子里,则放着一支染血的1911手枪和一个同样燃着血的望远镜。
埃里克接过手枪看了看,肯定的说,“这确实是那位船长的手枪,我知他的名字,雷欧已经经常和我说他和丁船长一起从苏联走私鱼子酱的事情。可是...”
鸣中喊,“或许你该去读机械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