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坚卡难以置信的看着卫燃,“以后我需要和谁联系?”
卡坚卡认真的点点,紧跟着说,“如果你没有疑问,现在我需要看到你真实的样子。”
打定了主意,卫燃将古比井意面餐厅的详细地址,以及当初租下这里时,房东的古怪要求和联系方式全都写下来交给了卡坚卡。
“只需要让你知吗?”卡坚卡追问。
“等等,我是你的老板?”卫燃不解的看着对方。
“意大利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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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卫燃摊摊手,“只需要让我知你搬到了哪里就可以。”
卫燃张张嘴,最终还是点点同意了下来。见状,卡坚卡也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为什么?”卫燃好奇的问。
接过对方递来的卸妆水,卫燃暗暗叹了口气,起钻进了同样堆满各种等待清洗的衣服的卫生间。
年轻的卡坚卡犹豫片刻,语气中带着一丝丝隐藏极好的哀求问,“不过,今天可以留下来陪我喝几杯吗?”
卫燃指了指放在沙发上的公文包,也不急着恢复之前的伪装,而是坐下来问,“你想好搬到哪里去了吗?”
“不要太偏僻,至少有稳定的电力和网络,另外还要交通方便,治安好一点。”卡坚卡想了想,又继续补充,“如果可以最好是个和一点的地方。”
等对方收好纸条,卫燃继续问,“接下来的搬家工作需要我帮忙吗?”
“现在?”卫燃下意识的就想拒绝,他是真的不想掺合到这些事情里,不过想想出发之前,尼古拉特意叮嘱他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都要答应下来,顿时又陷入了犹豫。
卡坚卡绕着卫燃看了一圈,脸上的惊讶之色越来越,可还没等卫燃张嘴,便继续说,“我只是感叹一下,不用给我任何答案,现在你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了,需要我给你找一些化妆品吗?”
清理掉脸上的伪装,将被染成淡金色恢复原状,当他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卡坚卡也已经把上的西装换成了牛仔和t恤。
见卫燃迟疑的点点,卡坚卡明显松了口气,“看来以后你就是我的老板了。”
等他重新给自己的脸上好了伪装,卡坚卡最后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骨灰罐,起带着卫燃下楼离开书店,直奔附近一家还在营业的超市。
但他却知,此时蜷缩在对面沙发上茫然无助的卡坚卡,就像彼时那个同样叫卡坚卡的女人一样,就像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冬夜里,在一个她也许早已预见,但却毫无准备的时刻,眨眼间便失去了自己所有的依靠。
卡坚卡说着站起,从不远堆满化妆品和各种不知穿过还是没穿过的内衣堆里翻出一瓶用了大半的卸妆水递给卫燃,随后指了指不远的一房门,“那里是卫生间。”
卡坚卡低看了看怀里的骨灰罐,却只是摇摇,转而问,“你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
“经费爆炸了,但愿尼古拉先生能给报销吧...”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这么算下来,一年就要15万欧元打底,这可不是个小数。
卫燃想起被自己租下来却没什么用的古比井意面餐厅,“如果你会意大利语的话,可以去都灵,我在那里租了一间餐厅,现在那里都还空着。”
“你是亚洲人?”
一路上沉默不语的卡坚卡踢掉鞋子,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红酒,将自己窝在沙发里,一边抿着杯子里的酒业,一边着泪盯着通往三楼的楼梯发呆。
卡坚卡将桌子上的骨灰罐抱在怀里,摇摇答,“还没想好,不过只要在欧洲就可以,当然,俄罗斯或者说以前的苏联加盟国就算了。”
“我说,只要以后不用我支付租金就可以。”卡坚卡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换了德语重新又说了一遍。
“当然”
“这些我自己来就可以”
“如果你是在用意大利语说些什么的话,最好用德语或者俄语再说一遍。”卫燃故作茫然的摊摊手,“我可听不懂意大利语。”
跟着这个看起来也就和穗穗差不多大的姑娘在超市里采购了一些零食和酒饮料,两人返回树书店不对外开放的二楼。
“你有什么要求吗?”卫燃看着对方反问。
“我自己带了”
作为旁观者的卫燃暗暗叹了口气,他并不知这个姑娘和那位老卡坚卡之间的故事,更不知她们在苏联解后的那些年里过着怎样的生活,也同样不知当自己代替尼古拉走进这间书店的时候,对她们意味着什么。
“只要后续不需要我支付租金就可以”卡坚卡用熟练的意大利语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