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黄色盔帽,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先生正坐在一张帆布椅子上嘬着烟斗,在他的脚边,还趴着一只明显缺乏运动,胖的像个充气腊似得杜宾犬。
出乎卫燃的意料,年近古稀的夏洛特先生竟然也憋出来一句严重跑调的“妮嚎”,这倒是无形之间拉近了两者间的距离。
“好了维克多,现在让我们重新聊聊这份宝藏的事情吧?”
听完赫伯特的翻译,夏洛特叹了口气,起走向了不远的写字台。
夏洛特指着照片上的人,挨个叫出了他们的名字,随后又指着照片里上包着纱布的哈利,用卫燃能听懂的英语说,“我的父亲,哈利,哈利・伯顿”。
这突兀的问题让本听不懂的赫伯特一脸茫然,而原本正准备问些什么的夏洛特却一脸惊讶的点点,换上了纯熟的意大利语答,“我确实会意大利语,是我的母亲教我的,几乎算是我的第二母语。我一直以为在苏格兰高地,除了偶尔接待的意大利游客之外本用不上呢。”
“能告诉我是从谁的手里得到的吗?”赫伯特翻译着夏洛特的提问。
放下手中的相册,夏洛特将一把摞满了书籍的椅子清空,招呼着卫燃坐下之后,他也坐在了隔着一张写字台的另一把椅子上。
“先从这张地图开始怎么样?”夏洛特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问。
“您想从哪开始聊?”卫燃接过杯子问。
“这位就是夏洛特先生”
还不等卫燃说些什么,这老儿扭看向一脸懵的赫伯特,换了英语说了句什么,随后便见赫伯特无奈的站起,依依不舍的走向了通往一楼的楼梯口。
“让他先去隔的酒吧喝一杯,免得又想赚我的钱。”夏洛特用意大利语开了句玩笑,起走向了连接着客厅的一扇木门。
只等到楼下传来纪念品店的玻璃门和风铃撞击发出的悦耳声音,夏洛特这才拿起已经扣上的相册,“年轻人,和我去书房坐坐吧?”
由于语言不通,卫燃也就只能和对方握了握手,嘴里憋出一句初中时候学过的“奈斯秃咪特悠”。
夏洛特说话的同时,拉开抽屉拎出两个干净的杯子,随后又从后的小冰箱里拿出一盒冰块,最后才从酒架上取下来一瓶威士忌。
闻言,卫燃哑然失笑,痛快的站起,跟着对方穿过那木门,走进了一间周围墙,乃至地板上都摆满了各种书籍的房间。
“卡尔洛、帕内通、特托、埃尔、佩尔、”
在这几个人的后,一边是那辆意大利产的cl39卡车,一边是三轮摩托,边角的位置,还隐约能看到水井的半个轮廓,以及远一望无际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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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呆愣片刻,夏洛特惊讶的站了起来,将地图揣进兜里,语速极快的说着什么,一双苍老的眼睛,也死死的盯着卫燃。
听着夏洛特在读佩尔之前几个名字时那重醇厚的意大利语发音,卫燃犹豫片刻后,看着对方用意大利语问,“夏洛特先生,您会意大利语吗?”
“夏洛特先生问,这张地图是从哪来的。”赫伯特压抑住内心的惊讶问。
“赫伯特他...”
“和密码本子一起发现的”卫燃用德语回应。
在这张合影里,佩尔和埃尔的上各自着一用涩情杂志折叠的生日王冠,他们和周围的卡尔洛、哈利、帕内通、特托等人一样,都一手端着一盘意面,一手拿着装着红酒的各种杯子,屁底下则坐着原本用来盛放弹药的木箱子。
在卫燃与赫伯特的疑惑不解中,这老先生从写字台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本相册。示意赫伯特把油桶先放在一边,夏洛特老人翻开相册,从中间找到了一张曾经由卫燃亲自拍下的黑白合影。
赫伯特先用英语打了声招呼之后,转而把卫燃介绍给了那位材保持的还算不错的老先生。
在赫伯特的翻译之下,双方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顺势将话题扯到了所谓的宝藏上。
夏洛特好奇的拿起档案袋打开,随后便看到了那张夹在佩尔的密码本里的手绘地图。
卫燃故作遗憾的摇摇,“对方并不想透他的份”。
等赫伯特把行李箱中的油桶摆在三人中间的铝合金折叠桌子上,并且拿出了翻译好的密语递给了夏洛特,卫燃这才从脚边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放在了油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