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邮箱页面又是怎么回事？”卫燃用力眨巴着稍有些不适的眼睛问。

        砰砰两锤子砸上去，卫燃固定好了苹果模型从长椅上下来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老太太已经泪满面，拴着防丢绳的右手几次想抬起来，最终却又强忍住放下。而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死死的抓住了卫燃的手腕，那力气之大，本不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卫燃看了看卡坚卡，又看了看死死抓住自己手腕的老太太，最终接过那本略有些破旧的俄语版，引着老太太重新坐在长椅上，轻声读着这本自己听过却从没看过的名著。

        等他完成一系列的作，卡坚卡接过认证，熟练的验证了一遍自己的指纹和虹。

        卫燃张张嘴，随后格外正式的伸出手，同样换上德语笑着说，“抱歉女士，我认错人了。”

        一边说着，卡坚卡伸手掉了连载手机上的数据线，而原本那邮箱页面，也恶趣味的自动转到了某个知名黄黑网站的首页。这让刚刚好隐形眼镜的卫燃一时间竟有些啼笑皆非，看来设计这个网站的人，八成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色批了。

        “你弄的？你才多大？”卫燃诧异的看着走进柜台的卡坚卡，合着那老色批就是眼前这个穿着打扮花里胡哨的漂亮姑娘？

        站在书店门口的卡坚卡叹了口气，转从一楼的柜台上拿起一本递给卫燃，“帮她读一段吧，这是她忘掉自己是谁之前，最喜欢的一本书。”

        “年龄很重要吗？”卡坚卡翻了个白眼，“拿上门后的锤子，下楼帮我个忙。”

        卡坚卡拿起桌子上那张写着网址的字条，用打火机点燃之后丢尽落满灰尘的烟灰缸，随后一边往柜台走一边答，“技术迭代的产物，它的历史并不长，是三年前我在楼下那位女士的授意下弄出来的。”

        “你在说什么？”这老太太近乎神经质一般突兀的换上了德语，“你能说德语吗？我听不懂你刚刚在说什么。”

右手挑两个手指，把指纹录入一下。”

        “隐形眼镜可以上了，这个邮箱网页用手机或者电脑都可以登录，登录方法记得先验证至少两手指的指纹，然后才是虹，如果顺序错误是打不开的，而且前后顺序只要错误一次就会永久失效，到时候你就只能再往我这里跑一趟了。最后，使用的时候不要掉认证，否则网页立刻就会关闭。”

        压下心中的疑惑，卫燃起走到楼梯口，从那扇厚重的木门后面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锤子，跟着卡坚卡走到了一楼的门口。

        将手机熄屏还给卫燃，卡坚卡拿着认证，指着一端的数据线接口说，“如果遇到需要销毁它的情况，只要随便用什么东西从这往里用力推一下就可以，高压电会瞬间击穿电路，什么都不会留下。”

        “这种过时的搭讪对我可没有用”这老太太说完，一脸傲气的站起就往书店里走。

        接过这个仅有鸡大小，一带着个钉子尖的苹果模型，卫燃踩着长椅将其凑到那只卡通松鼠的爪子边上。

        “我...”

        这只红色的松鼠一只爪子伸进旁边的树，树外的另一只爪子微微张开，倒是刚好给那个红色的苹果模型留出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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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片刻，卫燃接过连接在手机上的认证，将左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的指纹录入了进去，随后又在对方的指导下，双眼看着认证中间的摄像，将双眼的虹也录入了进去。

        一口气读完了前三个章节，边那老太太太总算松开了卫燃的手腕，颤颤巍巍的凑到他的耳边，用俄语近乎哀求的低声说，“卡列尼娜，我的名字叫卡列尼娜！卡坚卡不是我的名字，帮我记住，求求你了，帮我记住，我叫卡列尼娜，我不叫卡坚卡！”

        “把这个苹果钉在那只松鼠的爪子边上”卡坚卡从兜里拿出个木制的红色苹果递给卫燃，另一只手则指向了书店门口的卡通招牌。

        直到这个时候，手机屏幕上的网页才开始自动转。展现出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网页邮箱界面。只不过，这界面上的收件邮箱地址却是一串无序变化的乱码。

        一直在一边守着的卡坚卡再次叹了口气，朝着卫燃耸耸肩麻利的解开了那防丢绳，跟在那位老太太的后走进了树书店。

        “卡列尼娜，你的名字叫卡列尼娜。”卫燃轻轻合上书本重复着对方的名字，“卡列尼娜，你想回去吗？我可以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