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咽了口唾沫，沉默了许久之后，咬牙说，“确定，第二种。”

        “第一个选择，这次考失败，在9月份第二学年开始之后，你除了要帮季缴纳一年的学费之外，还要抱着萨沙在绕着红旗林场跑上一个下午。”

，随后烦躁的锤了锤方向盘，启动车子开往了机场的方向。就在他将车开进停车场的同时，卡尔普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卡尔普要是嘲讽两句，卫燃或许还能舒服一些，但对方这违心的夸赞，却让他像是吃了一只刚从洗手间里飞出来的苍蝇一样难受。

        显然，卡尔普已经猜到了卫燃的顾虑，不过他却并没有说出来的打算，而是换了个方向称赞，“还算不错，知保存自是一个合格...学员的基础要求。”

        但就像卡尔普担心的那样，如果真的在日自己国杀人，怎样脱开嫌疑顺利离开，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维克多，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卡尔普突兀的说。

        “第二个选择，这次考延后的八月份。”

        卡尔普颇有些意外的说，“容我再次提醒你一遍，我没办法派保姆过去帮你，更没办法为你提供工，如果你被抓住了，同样没有人能帮你。”

        “我没想到对方会乘船过河”卫燃有气无力的答。

        不过显然，似乎心情还算不错的卡尔普却并不准备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而是一如既往的问，“说说你的失误。”

        “你调查什么了？”卡尔普笑呵呵的追问。

        “哪两个选择？”卫燃垂丧气的问。

        比如在2015年，下别斯佳赫就曾经挖出过一副完整的草原猛犸象骨架，甚至就在这个月的月初，儿童节的当天，当地一个农民在自家后院种土豆和卷心菜的时候还挖出过象牙，这些公开的新闻，即便我在喀山都能轻易查到。

        “路况，逃跑路线”

        对方仅仅一句话，即便隔着大几千公里，卫燃也被臊的满脸通红，一时间本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选第二个”

        卡尔普慢悠悠的说，“八月份的时候，对方会离开雅库茨克返回日自己国，到时候我会给你他的详细。但由此产生的危险，不用我说相信你也知，而且到时候，你的边也不会有保姆在了。那么维克多，你确定选第二种方式来结束这次考吗？”

        放下手机，卫燃调低座椅靠背，盘算着因为自己的失误推迟的考。杀死目标人物的武他倒是并不愁，金属本子里的那些足够他随意选择，不是手枪、步枪还是反坦克枪都足以满足需求，最不济，那些不久前得到的毒针也勉强算得上趁手。

        卫燃想都不想的出了选择，以他如今的家，帮季缴纳一年的学费本算不上什么，但抱着萨沙跑圈绝对是个噩梦，至于萨沙是谁，自然是那个硅胶材质，上镶满了橡子弹的假人。即便用指甲盖想也知，至少季肯定会用手机给他全程拍下来。

        有这些公开的信息，结合你在心理学课程上学到的知识，很容易就能猜到他至少有可能会去下别斯佳赫转转不是吗？那么维克多，你查过吗？”

        “就第二个吧”卫燃故作轻松的说。

        卫燃尴尬的答，他最初本没把杀掉目标人物本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怎么避免被人拿到自己杀人的证据上了。

        卡尔普的语气总算认真了些，“你提前了大概四五天的时间抵达了雅库茨克，有充足的时间找当地人问清楚猛犸象牙的主要产地，就算你担心打草惊蛇不想问，也完全可以通过网络查询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没关系，这些我都清楚。”卫燃深一口气再次出了决定。

        咽了口唾沫，卫燃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认命的按下了接听键，随后便听到卡尔普笑呵呵的调侃，“大概一周之前，有人和我说他不想成为杀人犯，我还以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第三种选择，你可以放弃这次考。”卡尔普突兀的又蹦出一个选项。

        “你该想到的”

        去日自己国杀人？

        他大可以放弃这次考，更清楚那才是更理智的选择。但相应的，以他对卡尔普和达丽娅甚至尼古拉先生的了解。一旦他选择退缩，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份量也会变得可有可无。如果更直白的说，无非佛争一口香，人争一口气罢了。

        “那就八月份再说吧”卡尔普话音未落，便干脆的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卫燃坦诚的答，“这一周我调查的重心全在雅库茨克的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