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周大叔扭朝在旁边看着的年轻人说,“守田,把膏药热上。”
“这是今天的工钱和明天的柴火钱”
可惜,直到他把手上那几张纸票都换成了各种吃的,不但没找见他们俩,还差点儿把自己给转迷了路。
“合着这是我家呗?”
“哦...来啦!”
“也算不错,至少这个弹匣是满的,现在就看那门反坦克枪有多少炮弹能用
闷热的夕阳下,这茶棚老板在前面推着独轮车,卫燃在后面生疏的挑着两挂着桌椅的扁担,俩人跑了两趟,这才把东西都挑到了一个小胡同尽的土坯墙院子里。
拆下弹匣看了看,见里面压满了子弹,他的脸上这才出了满意的笑容,44年的子弹在41年能用是个好消息,这消音能带过来更是个好消息。
这角色的条件也算不错了,怎么跑茶棚里打工去了?
理完了这几个大兵,周大叔不急不缓的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随后起说,“守田,差不多了,咱也该回家了。”
卫燃收回手枪又取出了食盒,让他既高兴又失望的是,食盒一层确实有弹匣存在,但却仅仅只有一个,好在这个弹匣是压满的,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仅仅只给10发。
一直老老实实坐在边的韩守田闻言立刻站起结清了茶钱,背上那个藤条箱子,拿上老虎幌子就往外走。
而与此同时,其余几个大兵里也有个放下啃完的西瓜,热络的凑到周大叔的边上诉说着的不适,或者扎上几针,或是讨个药方,又或者像开始的那个大兵一样来上一贴膏药。
要不要跟上?
更让他有些茫然的是,今天他虽然见到了自己的太姥爷韩守田和他的师傅周大夫,但回归任务里提到的周厚朴,也就是穗穗的太姥爷,或者说周大夫的儿子却本没见着,这可就有些麻烦了。
再去两边的房间里看看,除了炕上的那两床被子勉强还算是干净,当真算得上是家徒四连把椅子都没有。
“好...好嘞”卫燃接过钱正发愁晚上住哪,却不想那茶棚老板却哼着戏文,一手拎着那兜子炒货扭走了。
那茶棚老板等最后一趟东西送进这个仅有三间青砖房的小院之后,从兜里掏出几张花花绿绿的纸票递给了卫燃,“记得把茶壶茶碗今晚都刷出来,明天要是不下雨,咱们就早点儿出摊。”
还没等卫燃出决定,那茶棚的老板也嘶哑着嗓子说,“卫小子,咱也收摊了。”
除此之外,他之前采购的那些调味料倒是一个不少。再看看食盒的二层,那些被他提前撕了包装的巧克力也同样得满满当当。
一屁坐在炕沿上,卫燃的左手突兀的出现了一把修长的瑟刺刀。如今这冷兵有了,但回归任务里提到的那个汉裘二麻子他却连见都没见过。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小心翼翼的走进了那三间青砖房子的堂屋。并不算大的堂屋两侧各有一个灶台,只不过东边的灶台上的锅已经没了,西边的锅虽然还在,但看那斑斑锈迹也知估计已经有段日子没有开伙了。
这第二个大兵的还没理完,韩守田那边已经熬好了膏药,而那个似乎有问题的大兵也老老实实的再次撩起衣服下摆,任由前者把一贴的膏药贴在了后腰上。
收起暂时用不上的瑟刺刀,卫燃的手中随后又出现了一支拧着消音的佩枪。
“现在就看食盒里的弹匣在不在了”
他在一边攀亲戚的同时,他那位此时和他年龄差不了几岁的青春版太姥爷韩守田已经从边的藤条箱子里拿出一口黑漆漆的小锅,熟门熟路的走到烧水的灶台边上,将其放在灶膛口缓缓加热。
不过收获到不是没有,这一个多小时转下来,至少肚子填饱了不说,还意外的在城里发现了一座房悬挂着膏药旗的教堂,更看见了一队队的小鬼子,同时也从附近捡来的一张报纸上弄清了如今的时间应该是1941年的六月下旬以后,至于这张残破不堪的报纸过期了多久,他就不知了。
花了一番力气回到胡同尽的小院,卫燃用门杠抵住那两扇老旧的门板之后,借着夕阳最后的一点儿余晖打量着这个并不算大的院子。
卫燃扭看了看后的小院子,又看了看已经快走到胡同口的茶棚老板,最后再看看手上那几张纸票,索关上小院的木门,循着记忆追向了周大叔师徒俩离开的方向。
韩守田?看来还真是自己的太姥爷了。卫燃此时已经再无疑问,这名字他可不止一次在穗穗他姥爷的嘴里听过,自然能对得上号。
不算那三间低矮的青砖房子,三面墙的墙角下各自堆满了木柴以及一捆捆似乎已经只能当柴烧的干枯芦苇,院子中间还有棵枝繁叶茂的柿子树以及一口水井。
卫燃最终还是收回了准备迈出去的步子,耐着子帮忙把桌椅板凳摞起来,学着那茶棚老板的样子,将其摞到一起用麻绳绑好。随后又收拢了那些瓷壶茶碗和烧水的铁壶以及没卖完的两个西瓜以及一兜子炒货,随后连没烧完的柴禾都用水浇灭了一起挂在了一辆独轮车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