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还清醒着的伤员说,“我前段时间在他们的广播里听到的。”
说这里,弗洛里还站起,学着卓别林样子,拄着个虚拟的手杖走了几步。这下,即便不用卫燃翻译,克拉父子也立刻跟着哈哈大笑。
“圆首?”
不得不承认毒卡尔在科农苏醒之前颇受欢迎,他这一句话在被贾森翻译成德语之后,立刻让所有还清醒的人全都笑出了声。
“我...我没意见”克拉郑重的说,“谢谢你,我的朋友。”
“我没意见!”卡尔第一个说,拿起靠在墙角的步枪便往门口走。
一贯严肃的贾森医生笑的直拍桌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这是我在芬兰两年来听过最好笑的一句话。”
“不如你们留在芬兰怎么样?”克拉走到贾森医生边上,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只要你们脱下军装,没有人能找出你们的,就算是苏联人也不行。”
“让我们尝尝狼肉的味吧!”
“告诉卡尔,他该去个喜剧演员的,就像卓别林一样。”
“我没意见!”弗洛里第二个站起,拿起了手边的冲锋
弗洛里用力拍着卫燃的肩膀说,“虽然卓别林那个矮子经常嘲讽我们的圆首,但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个喜剧大师!”
在卫燃翻译了弗洛里说的话之后,卡尔兴高采烈的说,“等战争结束之后,如果有机会我或许真的可以个喜剧演员,到时候说不定我会去德国巡演。”
贾森医生笑了笑,语气平淡的问,“你确定你那位眼睛受伤的苏联同伴不会说出去吗?”
“卡尔是吗?”
“我相信那时候连圆首都会去看你的演出!”弗洛里信誓旦旦的出了保证。
年轻的卡尔接过话茬,浑不在意的说,“只是背叛了苏联的斯大林先生而已,反正那个还没有烟斗高的矮子又不会来这种鬼地方查看我们的反坦克枪弹匣。事实上,他可能连纵雪橇车都不会,所以本不用担心。”
森医生诧异的抬起,稍作犹豫后索起走过来看了看并和弗洛里了一番确认,直到确定弹匣里装的确实是训练弹之后,这个一脸严肃的中年人用熟练的芬兰语歉意的朝克拉说,“我的朋友,之前是我误会你们了,您和您的伙伴依旧忠诚于我们之间的友谊。”
卡尔放心手里的绒布,一脸谦虚的说,“贾森先生,这也是我在芬兰的19年来听过的最真诚的赞美。”
在卫燃翻译完了贾森医生的话之后,温的猎人小屋陷入了沉寂,许久之后,弗洛里说,“我听说美国人已经快进入德国了?”
“私下里,您确实依旧是我们的朋友。”贾森医生叹了口气,“但你这样背叛了你们的祖国。”
“我们依旧是朋友不是吗?”克拉语气平淡的反问。
“已经在莱茵河的边上建立桥堡了”
贾森医生不着痕迹的摇了摇,那张严肃的脸上没了多少笑意,反而是对前途的茫然和不加掩饰的担忧,“目前的局势可不太好,等我们从芬兰和挪威撤走之后,没有了牵制的苏联远比我们见到的更加可怕。”
贾森医生顺着通风口弹飞烟,继续用芬兰语和德语分别说了一遍,“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在用餐之前,我建议所有人把武都放在这座小屋的门外面怎么样?”
“你...你怎么...”克拉瞪大了眼睛,脸上也浮现出了慌乱之色。
贾森医生默默的站起,走到门口离着科农不远的通风口点上了一颗香烟,用只有卫燃等人能听懂的芬兰语喃喃自语的说,“不一样的,就算我们集团军所有人都能顺利的赶回去,能把敌人赶出德国就是奇迹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这场战争,恐怕并不需要多久就该结束了。”
“这场战争,我们是不是要输了?”另一名伤员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屋子里几乎所有还清醒着的德国人皱起了眉。
离着他们二人不远的卫燃,此时也暗暗绷紧了神经,在偷听他们谈话的同时,用余光打量着贾森医生以及正在靠比划和几个简单的芬兰语单词和卡尔交的年轻士兵弗洛里。
贾森医生摊开手心,出一枚黑色苏联士兵胶给克拉展示了一番,不等对方伸手便又将其揣进兜里,稍稍加大了声音,用芬兰语继续说,“在这里没有国籍,只有朋友和伤员。至少在暴风雪停下之前,就维持现在的份怎么样?”
“不,我们肯定不会输的!”弗洛里年轻的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狂热,“我们肯定还能把赶走的,就像40年我们在法国的敦刻尔克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