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去拿!”卡尔闻言赶紧又跑回雪橇车,不多时便取回了一个并不算大的小包。
趁着坐在自己前面的卡尔不注意,卫燃将其中一支吗啡扎在了科农的上,帮助他缓解着眼伤带来的钻心疼痛。
“我们过去吧!”卫燃收起望远镜说。
“总比看着科农眼睁睁的疼死要好不是吗?”卡尔指了指已经晕过去的卡农,“或者你觉得他能坚持到我们赶回医院?”
在卫燃举着的望远镜注视下,这两人离着那辆半履带装甲车越来越近,当他们绕着那辆车走了一圈之后,克拉更是直接将冲锋枪背在了后朝着他们挥了挥手。而在他旁的科农也收起了手枪,拿起照相机绕到了装甲车的另一边。
克拉指了指那辆半履带装甲车被打开的右侧装甲门,那驾驶室里除了残留着大量的血迹之外,还弥漫着重的硝烟。而在车门下的右侧轮胎仍旧冒着火苗,但在这条轮胎的里侧,车的正下方靠有一点,厚实的积雪已经被炸出了一个大坑,被炸裂的发动机里漏出来的油已经将其染成了黑色。
在克拉的吆喝声中,两驯鹿拉着雪橇车钻进小径边缘的针叶林,贴着不远的履带痕迹,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爸爸,那些德国人”卡尔想都不想的说,“那个老牧师不是说,他们里面有个医生吗?”
扭再看看躺在克拉怀里的科农,卫燃已经猜到了大概,这辆半履带装甲车很有可能压上了地雷,在被地雷炸坏了发动机和车轴之后,这辆车只能被抛弃,顺便被抛弃它的德国士兵在驾驶室里装上了诡雷。显而易见,科农恰恰是在放松警惕后中招的倒霉鬼。
“坏了!”卫燃心一沉,等卡尔吆喝着驯鹿停下来,立刻下雪橇车冲了过去!
“让科农跟着我吧,他的手枪比你的步枪在近距离更有优势。”
克拉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眼面色平静的卫燃,最终咬咬牙坐在了雪橇车的最前端,用力一抖缰绳,在那两驯鹿跑起来的同时大声喊,“坐好了!”
“让我和克拉去吧”科农说话的同时出了腰间的手枪。
回过神来,卫燃赶紧帮着科农检查了一番伤势,此时他的脸上密布着大量细碎的伤口,最严重一伤口,无疑是正在血不止的右眼。
“不,不能找他们”科农颤抖着拒绝了卡尔的提议。
“按着他!”
然而,眼看着双方的距离仅仅只剩下不过二三十米的时候,这辆半履带装甲车的另一边却突兀的响起了一声爆炸!紧接着他们便听到了科农的惨叫!
“怎么回事?”卫燃紧张的问。
“找他们?”克拉陷入了犹豫。
但后者却本没停下,一边帮着卫燃把他抬进雪橇车一边说,“还记得吗?去年冬天我不小心踩到了兽夹就是他们帮我治好的,我相信他们肯定依旧愿意帮助我们。”
“克拉,我们必须尽快找个能理眼伤的医生!”
卡尔闻言立刻熟练的拆下反坦克枪的弹匣,褪出了枪膛里的子弹,等卫燃出雪橇车尾两侧的木钎子,立刻吆喝着驯鹿跑了过去。
而在雪橇车里,卫燃借着裹在上的狼毯子掩护,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医疗箱,从里面掏出了几支吗啡揣进兜里,随后立刻将其收回了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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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说着给冲锋枪上了子弹,和举着手枪的科农相互掩护着,小心翼翼的走向了一百多米外那辆挡路的半履带装甲车。
见状,卫燃却皱起了眉,如果只是四肢哪怕腹中弹,他都有把握治好他,但伤到眼睛却恰恰是他还没来得及在红旗林场学习过的领域!不过,不幸中的万幸,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扇装甲车门的抵挡,至少科农暂时还有力气疼的惨叫,显然一时半刻的应该死不了。
等他绕过那辆驮着四联装高炮的半履带装甲车,一眼便看到提前一步跑过来的克拉已经抱住了满脸是血的科农!
“我们有急救包吗?”卫燃扭朝跑过来的卡尔问。
卫燃说话的同时,从急救包里拿出个镊子,动作暴的清理掉了科农脸上那些细小伤口里镶嵌的铜碎片,但他那只受伤的眼睛,他却本不敢动手。只能暂时用敷料和纱布进行了包裹。
面对卫燃的要求,克拉皱起了眉,“离这里最近的医院至少有七八十公里,他可能本坚持不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