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了嘴角残存的巧克力,“那就这么说定了!”
面对这个颇有些难度的问题,一直在暗自念叨着“吃货不分国界”的卫燃,想都不想的便胡乱编出了一个至少听起来无比简单的法,至于是否有可行,谁还那个?
克拉再次将声音压低了一些,语气也变得越发轻松,“只要穿过穆奥尼奥,继续往西几公里远就能进入瑞典。”
倒是前者,似乎觉得说服卫燃的筹码还不够多,继续补充,“苏联人也好,德国人也好,这两位客人没有哪一个真正算得上朋友,都只不过是把芬兰和芬兰人当作一枚还算好用的棋子罢了。唯一的区别,可能也只是德国人恰巧和我们站在了同一个战壕里。”
科农意犹未尽的了烤箱纸上残留的巧克力,“我有预感,这种东西绝对非常受欢迎,尤其被饥饿折磨了两年多的列宁格勒,大家一定愿意买一些在家存着的。”
见状,克拉满是风霜的脸上出了满足的笑意,“好了,我们也出发吧,等赶到穆奥尼奥,或许我们有机会整个桑拿。”
“我可不觉得你能出一样好吃的味”
这一次,雪橇车上安静了不少,裹着狼的科农终于不再提问,就连卡尔也闭上了他那张杀伤力十足的臭嘴。
卫燃对此完全不抱希望,上次他以同样的份被送过来的时候,人都脱光了钻进桑拿帐篷了都能被叫出来,这次恐怕同样好不到哪去。
的负重,更远,几只狐狸努力的跃至半空,灵巧的调转让鼻尖朝下,狠狠的戳在厚实的积雪中,寻找着隐藏在雪面之下那些用来果腹的啮齿动物。
“没什么需要的”
“我什么都不想”
“那可不一定”
“在耶里斯湖的对岸,就是穆奥尼奥”
“等战争结束之后,如果我还活着,就按维克多说的法在列宁格勒开一家甜品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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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对炙热水蒸气的期待,克拉招呼着远的卡尔上车,随后亲自接过驾车的工作,吆喝着那两匀气儿的驯鹿,循着雪地上的车辙印,慢悠悠的继续前进。
“有什么发现吗?”克拉说话的同时,从兜里摸出一条香烟大小的熏鹿肉递给了卫燃。
“耶里斯湖?”卫燃停下咀嚼肉条,不解的看着克拉。
克拉犹豫片刻,见卫燃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最终还是忍不住说,“尽量别让我们的反坦克枪派上用场,尽量保证科农活着,就这些吧,就这些已经足够了。”
“克拉,需要我什么吗?”卫燃格外正式的问。
接过干的肉条进嘴里,卫燃摇了摇,“什么都看不到,都被挡住了。”
不过,我可不想让我的儿子把生命浪费在这种冰天雪地的鬼地方。我相信,那些德国人的父亲,大概也不想让他们的孩子死在这种鬼地方。”
继续往前移动视线,车辙印被绵延起伏的松林完全掩盖,让他本无从得知自己正在寻找的敌人到底有多大的规模。
“所以你是想...”
尤其当卫燃借着上那张狼毯子的掩护,偷偷从食盒里拿出四条用烤箱纸包裹的士力架分给他们,刚刚还于对立状态的科农和比他小不了几岁的卡尔,在短暂的尴尬和卫燃的有意引导下,也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起了苏联和芬兰的各种甜点。就连驾车的克拉都好奇的询问起了那些甜的齁嗓子的士力架是怎么的。
卫燃看了眼仍在雪橇车另一边卖力的挥舞斧的科农和正在专心照顾驯鹿的卡尔,沉默片刻后,朝克拉郑重的点点。
“咯吱咯吱”的轻响中,背着冲锋枪的克拉从雪橇车的方向走来,卫燃适时的收回了望远镜。
习惯想要毒的卡尔似乎想到了什么,大方的将还没吃完的一半给了科农,“这半块就当我的投资了,到时候如果你真的出来了,记得还给我十块。”
科农诧异的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半块士力架,小心翼翼的用烤箱纸包好揣进了兜里,同时认真的说,“如果我能出来,每天都还你十块!”
“翻过前面那座山就是耶里斯湖了”克拉前言不搭后语的低声说。
虽然这个满脸风霜的中年人嘴上说着什么都不想,但卫燃却从他后边那句话里品尝出了他已经好的决定。
克拉不等卫燃说完便抢回了话题,“卡尔才19岁,他虽然嘴巴臭了些,但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就像那些撤退的德国人,他们就算进入瑞典的国境,想回家同样也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