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靠喝新鲜鹿血补充盐分和维生素的。”季一边说着,一边用斧划开驯鹿的膛,直接伸手进去揪出硕大的心脏凑到嘴巴狠狠的了一口,“真的不尝尝?”
“你窜稀的时候记得离我远一点儿”卫燃再次干脆的表示拒绝。
“放心,我的胃里住着斯大林,没有什么能击倒他的。”
季说话的同时,狠狠在那颗热气腾腾的心脏上咬了一口嚼的咯吱咯吱直响,等咽下这口完全多余的肉之后,这才趁着尸凉透之前扒下了鹿,随后又砍下了几块带着油脂的肋排肉和四条,而卫燃则在不远支起帐篷升起了篝火。
不断跃的篝火周围,一块块饱油脂的鹿肉被松木棍穿起来缓缓的炙烤出了滋滋作响的油脂,还不等这些油脂落地,便被季和卫燃用罐瓶小心翼翼的接住。
在这座山脚下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各自在嘴和脸上涂抹了一层驯鹿油脂,随后动作麻利的收拢物资,加快脚步赶往了目的地。
一整天不带停歇的走下来,茂密的针叶林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条冰封的河,两人对照着正西方向的乌拉尔山脉和记忆中的地图,一番讨论之后最终决定沿着覆盖了厚厚一层积雪的冰封河面,连夜继续向西前进。
“维克多,万一我们走错了方向怎么办?”
翻涌着惨绿色极光的夜色中,端着枪走在前面的季颇有些忐忑的问,“或者我们脚下的这条河本就不是沃伊卡尔河呢?”
“找错河的可能不大”
拉着雪橇走在后面的卫燃呼哧带的说,“南面的瑟尼亚河,距离那座矫正营的直线距离超过了100公里,就算达利娅老师是个疯子,也本不会把我们丢到那么远的地方。至于地图上更北边那条河,已经在北极圈还要往北一百多公里呢,那条河的两岸只能看到苔原,本不可能有这么大一片针叶林。”
卫燃停下脚步了口气,继续说,“另外还有个更简单的方法来验证,只要我们沿着河继续往前走,如果河出现往正北的分叉,就证明我们不但没走错方向,而且更没有找错河。”
季闻言暗自点点,等卫燃歇够了,这才继续迈开步子,沿着河继续前进。
在两人昼夜不停的赶路下,当天晚上九点,他们的脚下的河果然出现了分叉!
“看来我们真的没有走错”
直到这个时候,负责端着枪探路的卫燃才真正松了口气,“季,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只要沿着河继续往西北方向走大概8公里,就能在三条河交汇点附近找到那座矫正营了,所以我们继续前进,还是等天亮之后?”
“继...继续前进吧!”
负责拖拽雪橇的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走完了最后这点儿路,我我们直接在矫正营那里扎营,等明天一早就炸了那里。”
“再换一下?”卫燃将手中的步枪递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