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一直都是靠自学呢。

        “不是周同学，还是卫先生，你们想学琴的，随时都可以来我这里。”陈广陵说这里看向了卫燃，“卫先生，不如你来谈一曲怎么样？”

        “我？”

        卫燃哑然失笑，“我就别班门弄斧了吧？现在我连唯一会的都只学会了一大半而已。”

        陈广陵再次邀请，“来试试吧，古琴悦心，不必过分拘泥音律，只要把自己的感情带入进去，就算弹错了也没关系的。”

        “去吧去吧！”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穗穗在一边起哄。

        话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卫燃也就不好推诿，索痛快的起，换到陈广陵刚刚的位置，长长的吁了口气，随后轻轻拨动了琴弦。

        随着琴音再次响起，合着周围的环境以及时不时飘进鼻孔的檀香味，卫燃也不由的平静下来，心无旁骛的弹完了自己会的大半首曲子。

        然而相比正在弹琴的卫燃，坐在一边的陈广陵却渐渐皱起了眉，看向卫燃的表情也越发的疑惑。

        等到一曲终了，卫燃抬起之后也立刻发现了对方看着自己时的奇异眼神。

        只不过还不等他开口，穗穗便跑了过来，“我也要试试！”

        卫燃自然不会拒绝，痛快的将位置让给了穗穗，可惜，这小玩意儿虽然心比天高，奈何那弹棉花一样的手法比卫燃还外行，除了胡乱拨动琴弦时发出一连串还算好听的旋律之外，本就是在乱弹琴。

        但这反而加剧了穗穗想学古琴的冲动，不会怎么了？去学不就行了？只用了不到十秒钟便出决定的穗穗扭看向卫燃，“给我买张琴当新年礼物怎么样？我要学琴！”

        “你真想学？”卫燃狐疑的问，见穗穗点，本就想和陈广陵加深些关系的卫燃立刻转说，“陈先生，不知您这里有没有古琴卖？”

        “有，当然有。”

        陈广陵笑着说，“洛象，你带周同学去楼下选一床琴吧。”

        陈洛象恋恋不舍的看了眼仍旧摆在琴桌上的古琴，应了一声之后这才起一步三回的带着穗穗离开了二楼的教室。

        “卫先生”

        陈广陵叫住正准备起的卫燃，犹豫片刻后迟疑的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先生直说就行”卫燃重新坐了下来，盘算着对方估计是想涨价买下古琴了。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陈广陵开口之后却问，“卫先生最近是不是经历了一些大起大落的事情？”

        “大起大落？”卫燃疑惑的看向陈广陵。

        “老话讲，古筝悦人，古琴悦己。”

        陈广陵开口说，“这话虽然我并不是完全认同，但古琴确实是弹给自己听的，同时也是最能演奏者情绪的乐之一。虽然您刚刚弹奏的那首仙翁有很多错的地方，但依旧能感觉的出，您似乎...似乎...”

        “陈先生直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