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地下室的入口，的地面上繁杂的脚印都还清晰可见，但就是这么几百米的距离，尔科却死在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手里。

        “...里奥...别怕...战争...很快就...”

        汉斯老爹叹了口气，将怀里的尸轻轻放在了卫燃的怀里，随后在莱妮护士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起，“洛奇医生，走吧，我们现在去救其他人，不是该死的德国人，还是该死的苏联人！”

        里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地下室口的方向，随后强忍着屁上的伤口传来的疼痛，抱起一块砖走向了尔科的临时墓。

        “哥哥，哥哥”里奥泪满脸的爬了过来，小脸上残存的血也不知是他哥哥的，还是他曾经的好朋友的。

        卫燃抬看向卡佳上尉，“上尉同志，你先带着其他人回去，我稍晚点过去可以吗？”

        里奥泪眼婆娑的抬起看着卫燃，“我杀了哥哥”

        站在一边的洛奇医生扶着残垣断坐下来，将本不敢哭出声的里奥抱在怀里，沉默的看着地上的两尸，久久说不出话来。

        卫燃看了眼仍死死攥着尔科逐渐冰冷的手发呆泪的里奥，从尸的另一侧衣兜里摸出一包皱皱巴巴的香烟，抽出一点上用力了一口，随后便被呛得连连咳嗽。

        卫燃点点，蹲下子说，“汉斯老爹，洛奇医生，我和里奥把他送回地下室吧。你和洛奇医生先带着其他人过去。”

        没理会被一巴掌抽懵了的里奥，汉斯老爹将尔科的尸抱在怀里，一双苍老的眼睛看向了国会大厦的方向，喃喃自语的念叨着，“看看你干的好事，看看你干的好事！”

        卡佳上尉闻言点点，沉默寡言的挥挥手，带着其他人继续朝着内政大楼的方向前进。即便有语言的隔阂，但类似的惨剧早已，她从苏联到柏林的这一路上已经看过了不止一次，与其说冷漠，倒不如说早已经麻木。

        最后拿起他怀里那柄少年团小刀，卫燃沉默不语的将其进了通风口里用砖挡好，这才爬出了地下室。

        见里奥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卫燃叹了口气，弯腰抱起一大块用水泥黏连在一起的砖，费力的丢进了地下室的入口。

        洛奇医生看了眼周围的苏联红军士兵，咬咬牙也跟着站起来，把里奥轻轻推到了卫燃边。

        “里奥，我们一起把口挡起来吧。”卫燃蹲在里奥边问。

        尔科将另一只沾染着血迹的手伸向他的弟弟里奥，可还没等摸到他满是泪水的脸，便无力的垂下来，重重的摔在了满是尘土沙石的地面上。

        直到那颗烟燃尽，卫燃这才将烟弹飞，拍了拍里奥的肩膀示意他松开手，随后将尔科的尸小心翼翼的送进地下室，放在了离着门最远的一张折叠床上。

        “那就跟上吧...”卫燃叹了口气，迈步继续走向了相隔几百米的地下室。

        “啪！”汉斯老爹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里奥的脸上，“你个蠢货！远点！”

会照顾好他，我会照顾好他！”汉斯老爹老泪纵横的答应，徒劳的伸出手试图按住从伤口不断往外涌出的血。

        “里奥，过来帮忙吧。”犹太女孩莫拉搬起两块砖，学着卫燃的样子丢进了地下室。

        弯腰将尔科的尸扛起来，卫燃空出一只沾染了鲜血的手，牵着里奥转走向了他们来时的地下室。

        没等他走几步，犹太女孩莫拉却追了上来，从另一边抓住了里奥的手，仰着朝卫燃说，“他是我的战利品，我答应了尔科哥哥照顾好他的。”

        “真特么讽刺...”

        将点燃的香烟进尔科残存着血迹的嘴巴里，卫燃靠在一堵倒塌的砖墙上，闭上眼睛听着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枪声和炮火声，静静的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维克多，我们没办法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卡佳上尉促。

        抬看了看远仍在交火的歌剧院方向，卫燃将尔科的尸小心翼翼的放下。随后便看到被自己撕开的衣服内兜里，还放着一柄制滥造的少年团小刀，这柄小刀的刀鞘边缘已经被子弹打出了一个缺损，但也正是因为这一下多余的撞击，让那颗毫无意义的子弹打着钻进了尔科的，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不是你”卫燃叹了口气，“杀死你哥哥的人，在几个小时前就已经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