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卫燃反问。

        “米哈伊尔的伤还要多久才能好？”伊万没没尾的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至少要一周才行，当然，前提是他能醒过来。”卫燃帮着洛奇医生翻译。

        伊万点点，指了指边的地下室入口，“让米哈伊尔去地下室养伤也作为人质，作为交换，把那支冲锋枪给我，我来保证你们不受苏联红军的伤害。”

        “不行！”汉斯老爹听完卫燃的翻译，想都不想的便要拒绝，“万一他拿到枪之后直接杀了我们怎么办？”

        似乎猜到了汉斯老爹在说什么，伊万不等卫燃翻译便主动说，“你们手里拿着武，一旦苏联人打过来，很容易被误会你们俘虏了我和米哈伊尔。既然你们几个不久前已经主动向我投降了，为什么不愿意放下武呢？况且我也为你们提供了人质。”

        这一次，卫燃索省略了翻译的过程直接问，“你能保护我们多久？”

        伊万笑了笑，“直到我和米哈伊尔都死在这里，或者战争真正意义上的结束。”

        见卫燃一脸的迟疑，伊万继续说，“我知你在担心什么，我会帮你保守地下室的秘密，直到你们自己认为安全的时候。”

        听完卫燃的翻译，汉斯老爹和洛奇医生言辞激烈的商量了几句，最终不情不愿的点点，算是同意了伊万的这笔交易。

        “维克多，和他说，这支手枪是我的父亲留给我的，我只能把子弹给他。”洛奇医生出一支鲁格手枪，一边退着弹匣里的子弹一边说。

        没想到伊万在卫燃翻译完之后却痛快的摆摆手，甚至将原本从卫燃手里得到的那支没有子弹的p38都丢给了汉斯老爹，“手枪你们拿着吧，子弹也不用给我，如果你们有多余子弹的话，也可以把手枪的弹匣装满，这样至少在你们认为我欺骗了你们的时候有机会杀死我。”

        “这个苏联人好像和广播里的不太一样”洛奇医生诧异的嘀咕了一句。

        反观接住手枪的汉斯老爹则冷哼一声，探手从兜里掏出几枚手枪子弹，当着伊万的面压进了手枪的弹匣，随后从浴缸里翻出几条病号子丢给卫燃，“你和尔科去把那个伤员抬过来吧。”

        接住染着血迹的子，卫燃朝伊万解释了一句，弯腰捡起两手腕的棍子，招呼仍旧躲在不远砖堆后面的尔科帮忙抬伤员。

        将这几条子的用捡来的两条棍子穿起来，卫燃和尔科将仍在昏迷的米哈伊尔抬上去躺好，小心翼翼的抬回了地下室的入口。

        在汉斯老爹和洛奇医生的帮助下，把米哈伊尔送进相对安全的地下室，汉斯老爹却把压满子弹的手枪到了莱妮护士的手里。等他们再上来的时候，尔科这才将冲锋枪递到了伊万的手上。

        靠着墙检查了一番冲锋枪，伊万缓缓的坐下，将冲锋枪搭在仅剩的一条上，枪口却有意无意的指向了克罗尔歌剧院的方向，没话找话的和卫燃聊着屁底下这座只剩下地基的诊所过往。

        在得知了洛奇医生的经历，以及地下室里的女孩和孩子都是犹太人之后，伊万连一直搭在扳机护圈上的手都移到了一边。

        地表上的成年人在闲聊的同时，地下室也格外的热闹。屁上仍旧包裹着纱布的里奥一瘸一拐的走到昏迷的米哈伊尔旁边，小心翼翼的了对方满是胡茬的脸颊，又看看周围正在窃窃私语的犹太人，最终伸手住了米哈伊尔的制服口的那枚苏联二级卫国勋章。

        他的好朋友奥利弗家里有不少类似的勋章，据说都是他爸爸活着的时候从战场上寄回来的，平时奥利弗可没少把那些漂亮的金属片拿出来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