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死的更快”汉斯老爹接过话茬，“听听外面的动静，苏联人恐怕已经打到城里了，这个时候对岸除了轰炸相对少一些，并不比我们这里安全。”

        “嘘――”

        等她们忙完这些工作，最后又往口里送进去好几桶从河里打来的清水，在外面忙碌了一整天的小护士这才和另一名同样穿着护士服的姑娘抱了抱，疲惫的钻进了口。

        “尔科，我很高兴你能给出这个答案。”汉斯老爹说话的同时，“当啷”一声将一柄手术刀丢到了桌子上。

        “如果离...”

        “我回家一趟！”

        “如果我们离开这里呢？”尔科问，“只要我们能想办法穿过奇大桥，说不定...”

        “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吧！”洛奇医生点燃一颗火柴，在微弱的火苗映照下，走到一张病床上躺下，没多久便打起了不比外面的爆炸小多少的胡噜。

        “那是我的父亲的遗物，你应该认识才对。”洛奇医生说话的同时，将手枪重新收进了怀里。

        见包括卫燃在内的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尔科挠着后脑勺看了看不远战战兢兢的小姑娘，“里奥把我小时候的少年团制服也带过来了，可以先给她穿上，只要我的份没被揭穿，她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目送着尔科摸黑离开，汉斯老爹一脸调侃的看着洛奇医生，“你的手不是拿武的？”

        “让我们的鲁迪少校来决定吧”洛奇医生说话，重新迈开步子，走向了黑暗中的诊所。

        尔科突然说，“我去找我的姨妈想想办法，也许她能帮我们弄到药品和其他的东西。”

        “还有哪里能弄到这些东西吗？”汉斯老爹低声问。

        不久之后，尔科拿着一套土黄色的少年团制服递给仍旧站在墙角的莫拉，尽量温和的说，“换上吧，从现在开始，你叫尔科，你是个小男孩儿，明白我的意思吗？”

        几乎就在打火机的光芒消失的同时，那名小护士终于摘掉了帽子和口罩，摸着黑小心翼翼的走进厨房，拎起装满了鱼肉和面包的小篮子走进洗手间，轻轻抬起堆满了染血衣物的浴缸，出了一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口。

        莫拉怯生生的看着尔科，随后点了点，抱着衣服，跟着那名小护士钻进了隔的房间。

        “所以呢？”卫燃稍稍后退了一步问。

        “怎么穿过奇大桥都是问题”一直在旁观的卫燃提醒。

        而不久前才从里出来的姑娘却被留在了外面，只见她轻车熟路的将搪瓷浴缸放回原位，一边摸黑往外走，一边上了护士帽和口罩。

        安排好了这个小姑娘，洛奇医生灭煤油灯，在漆黑的诊所里低声说，“现在战场距离我们这里越来越近了，而且我们的药品，吃的，甚至照明用的煤油都不太够用了。”

到她的妈妈竟然将她藏了这么久。”

        与此同时，躺在楼梯边病床上打呼噜的洛奇医生，也悄无声息的收起了被毯子盖住的手枪，放心的彻底闭上了眼睛。

        年轻的尔科张张嘴，终于没了想法。

        紧接着，从这浴缸下面的口里便递出来一桶桶散发着恶臭的排物。这两个姑娘用一棍子，将这些东西统统抬到外面倾倒在巷子口的下水里。

        尔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我会提醒里奥的，我...我去给她拿衣服。”

        本没有解释这小姑娘的来历，那位小护士便将其接过来送进了洗手间，不久之后，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光小姑娘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而尔科和汉斯医生，也被洛奇医生叫下来，围着桌子上的油灯，毫无保留的将情况全都讲了一遍。

        这小护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先把装满食物的篮子递下去，等里面的人接住之后，这才帮着一个同样穿着护士服的姑娘出来。

        “我们也去休息吧！”汉斯老爹摸出个煤油打火机点亮，招呼着尔科和卫燃回到了二楼。

        “对，去吧！”汉斯老爹冷哼，“然后让她带着士兵过来，在诊所门口架上机枪，或者直接用火烧死我们。”

        洛奇医生叹了口气，“很难，整个柏林都缺少这些东西。”

        没理会瞪圆了眼睛的尔科，洛奇医生也将桌子底下的手拿出来，将一支鲁格p08手枪轻轻放在了桌子上，不咸不淡的说，“提醒你的弟弟别蠢事，不然我们都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