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科,我们什么时候带这个蠢货离开?”汉斯老爹压低声音问。
但在四周的墙上,却贴满了各种宣传德国必胜的海报以及一面占据了半个墙的那脆旗帜。而在这座地下室唯一开着面狭小窗的墙下面,同样用沙袋提前垒砌了一个火力掩,甚至在这掩里都已经架好一老旧的克沁机枪和套的水桶。
“被洗脑的中二少年...”卫燃暗自叹了口气,对墙上那面硕大的旗帜也越发的厌恶。
而在那张小床上,则躺着一个只穿着内睡的正香的小孩子,这小屁孩儿和尔科倒是有几分相似,但年龄最多也就十岁的样子。微微张开的嘴角还淌着拉丝的口水,顺便也出了一枚洁白的小虎牙以及两颗刚刚冒尖的门牙。
这是准备死磕到底了...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转将视线放在了不远靠墙的那张小床上。
不等尔科说话,这女人便掐灭烟,风风火火的跑进了不远的厨房。
黑暗中的尔科却并没有反驳汉斯老爹,只是再次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的念叨着,“在没走上战场之前,我和里奥没什么区别。”
在这张同样用弹药箱堆出来的小床紧挨着的墙上,用铁丝衣架挂着一套那脆少年团的土黄色制服以及套的短。旁边则是一个黑底的闪电形s旗帜,这恰恰是少年团的标志。
汉斯老爹怔了怔,不过在想到楼上那个同样狂热的疯女人之后,只得咬牙说,“明天就明天,不过白天的时候可不安全。”
“等天亮之后?!”
这个聪明又忠诚的小家伙给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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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这个小的可怜的床柜仅剩的那点儿空间里还放着一把铁制作的玩手枪,以及一把拭的格外干净但却模样古怪的军号。
“要等天亮之后才行”
汉斯老爹语气中的厌恶越发的明显,“她的工作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给更多小孩子洗脑,努力把他们都变成里奥那样的蠢货,这样等苏联人过来之后杀掉这些小家伙们的时候才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
尔科无奈的摇摇,在意识到卫燃和汉斯本没办法在漆黑的地下室里看到自己的表情之后,只能张嘴低声解释,“如果让姨妈知我了逃兵,还杀了鲁迪少校,恐怕会连夜喊那些可恶的链狗过来把我们抓起来。”
“不用上去,他在地下室呢”
正当尔科伸手想摸摸这小屁孩儿金黄色的发时,却不想后者不知正在什么梦,竟猛地甚至了右手,糊不清的喊了一句,“嘿!特了!”
尔科无奈的摇摇,取下挂在腰带上的手电筒,轻轻推开楼梯后面的房门,带着汉斯医生和卫燃走进了地下室。
随着后的木门被关死,卫燃看着地下室里的陈设颇有些吃惊,这里的环境绝对算不上好,除了靠墙摆放的两张单人床和套的两个床柜之外,仅仅中间位置用几个弹药箱堆出了一张桌子和高矮两把椅子。
尔科的姨妈指了指楼梯后面的房门,“最近的轰炸越来越频繁了,二楼太危险了,我们都搬到地下室住了。尔科,你们吃过饭没有?我去给你们准备些吃的。”
汉斯老爹在卫燃的耳边低声嘀咕,语气中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圆首那个帕金森老家伙怎么不先把这样的蠢货送进炉子制成皂?”
“我去看看他”尔科说着就要往楼上走。
卫燃走到窗下面,好奇的掀开盖住大半窗的雨衣,随后便看到了外面几乎和窗口平齐的街以及他刚刚亲自停在门口的挎斗摩托车轮胎。
“看吧!我就说这小东西是个十足的蠢货。”
尔科站直了,关掉手电筒低声说,“要等我姨妈不在的时候才行,不然她肯定不允许我把里奥带走。”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尔科吓了一,几乎条件反般的就要举起右手。好在,他的反应还算快,本来准备回应的右手撑住了床边墙上的海报,勉强算是缓解了无形的尴尬。
“你姨妈她...”
床的唯一算是正常家的床柜上,则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把制滥造的少年团匕首,叠的整整齐齐的黑色领巾,同样土黄色的帽子,以及一条拭的干干净净的腰带和一个黑色的小号邮差包。
“那个蠢女人在宣传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