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保存完好的二楼,所有的窗都已经被砖堵死,但墙上足有拳宽的裂却一直延伸到了一楼的天花板。
等二人全都坐稳,卫燃立刻拧动油门,驾驶着摩托车一边往前开一边问,“汉斯老爹,你认识路吗?”
“汉斯老爹,今天是几月几号?”卫燃驾驶着摩托车穿过一片被航弹炸塌的建筑废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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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老爹伸手往前指了指,“认识,一直往前开就行,离开这片森林就能看到柏林城区。”
“你去坐挎斗里”
“没什么”
汉斯医生将尔科推倒挎斗边上,顺便用摩托车上残存的血迹混合着油箱附近的油污在后者的脸上抹了抹,勉强掩盖住了和这军装不符的稚,而他自己则拿着缴获的冲锋枪坐在了卫燃的后。
还不等卫燃和尔科张嘴,汉斯老爹便不耐烦的晃了晃自己的证件,“我们要去总申请抽调更多的兵力,快让开!”
故技重施有惊无险的穿过火力点,当摩托车在被轰炸的满是残垣断臂和弹坑的城区里冒险行驶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总算穿过了正在布置爆破点的奇大桥。并在汉斯医生的指引下向右沿着河边的公路开了不到二十米,随后拐进了一个狭窄的小巷子里。
汉斯老爹趴在卫燃的肩膀上指着正前方被硝烟笼罩的街,“等我们穿过奇大桥之后往右拐,在河边的一个巷子里会看到一家牙医诊所,我们去那里。”
难说要在这三天之内,把里奥和莫拉都带离柏林?
“4月22号,怎么了?”汉斯老爹不明所以的看着卫燃。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
倒是一楼还算完整,至少那面用油漆涂着显眼红十字的玻璃窗还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而在这间诊所门前的空地上,除了堆积成坟包状的瓦砾碎砖之外,横向拉着的铁丝上还晾着几条沾染着灰尘的白床单。
奇大桥?
卫燃看了看周围被航弹炸成了残垣断的街,现在柏林都已经被围了,就算能逃出柏林,难还能跑出苏军的包围圈?
在这条巷子的尽,是一间并不起眼的三层小楼。这栋楼的层已经变成了残垣断臂,仅剩的一堵墙上还孤零零的残留着一扇木门。
近乎检阅般的穿过封锁线,摩托车上的三人齐齐松了口气,卫燃一边打量着近乎废墟般的城市以及视线尽时不时响起爆炸,一边扯着嗓子问,“我们接下来去哪?”
还不等他想出个答案,街尽便出现了用瓦砾和沙袋以及弹坑改造出的两个火力点。而周围残存的建筑,也已经被砖石堵住了窗,仅仅只留下了击孔正对着脚下的街。
的零碎全都挂在腰上并好了帽子,早已等待多时的卫燃立刻启动了摩托。
负责检查的那名士兵看到尔科前的二级铁十字勋章之后本没有检查他的证件,直接“啪”的一声立正敬礼,随后主动让开了路,而坐在挎斗里的尔科也下意识的伸直了右手。
在汉斯老爹的指挥下,卫燃驾驶着摩托车在雾和炮火声中迅速脱离战场,最终被城市边缘的一防线拦了下来。
卫燃脸上出了诧异之色,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来之前那枚二级卫国战争勋章的主人米哈伊尔当时可就是在夺取奇大桥的时候受了重伤!
卫燃暗自心惊,按照历史记载,再有三天,柏林巷战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留在柏林城里可不是什么好事。但他的回归任务里除了要拍摄照片之外,还要拯救里奥以及一个叫莫拉的犹太幸存者。
还不等摩托车停下,一个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已经站在了门口,手里拿着染血的医疗械,神色冷漠的看着摩托车上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