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将两柄小刀从刀鞘里出来，卫燃抬看了看一脸得意的阿历克教授，随后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中一柄小刀的刀上的标语。

        “你猜？”阿历克教授贱嗖嗖的眨眨眼睛，随后压低声音说，“你肯定不相信，这些东西来自一个传统的犹太人家庭。”

        等到飞机降落在伏尔加格勒的时候，阿历克教授已经举着一束玫瑰花在接机口等待多时了。无视了这个献殷勤撒狗粮的老东西，包括季在内的一行人乘车离开机场返回了工作室。直到这个时候，阿历克教授才神秘兮兮的翻出一个塑料盒子推给了卫燃。

        “这是什么东西？”卫燃好奇的拉开帆布包的拉链，随后便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张卷成卷熊。

        “在森林里可千万别像现在这样把它裹在上，会被眼神不好的当作猎物的。”萨尼亚看着直接将熊披在上的卫燃，和善的开了句玩笑。

        转眼到了抵达因塔的第三天，两架安2飞机一大早便降落在了因塔的机场，卫燃和小姨周淑瑾也终于从帐篷住进了酒店，顺便也有时间在晚上的航班起飞之前逛一逛这座位于极圈附近的小城市。

        众人在米莎的带领下，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品尝了一当地的美食，并在各种苏联时代留下的建筑前拍下一张张的照片，这才心满意足的登上了飞往喀山的航班。

        “这从哪来的？”卫燃将所有东西重新装回塑料盒子问。

        “我只是好奇的问问。”

        “这是我们入冬前从盗猎者手里缴获的”萨尼亚憨厚的解释，“我们这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就把这张熊送给你吧。”

        虽然自己的德语只学了个大概，但即便凭猜的也知，这标语写的无疑是那句“鲜血与荣耀”。

        “好吧，都是季的功劳。”萨尼亚摊摊手，“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才行。”

        再看另一把小刀，它的刀除了一个似乎是子弹打出的半圆形弹痕之外，倒是并没有那句标语，甚至整把刀的工，和之前那一把比也显得有些制滥造。

        仅凭这点儿区别就知，第一把带有标语的小刀是1938年之前生产的，而第二把则来自1938年之后，甚至第二把的工，看起来更像是战争末期的产品。

        不过不谁赔谁赚，这个生意本就和自己关系不大，索裹紧了熊，继续吆喝着驯鹿在矿场周围找乐子。

        阿历克教授摊摊手，“这就是你调查这些东西的目的，维克多，找到我的那个犹太人可是个和亚历山大先生一样的有钱人！”

不由分说的再次提醒，他这么，无非不想让小姨怀疑自己罢了。

        话音未落，一名护林员已经从雪地摩托上取下来一个硕大的帆布包放在了卫燃的雪橇车上。

        卫燃此时也终于明白了季为什么给猎物开价那么低，因为他说的那几种，不是这个季节本打不到，就是太多，多到需要人为控制的程度，换句话，这特么就是一笔没本的买卖。

        “什么玩意儿？”卫燃瞪圆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有些时候算”萨尼亚详细的解释，“产仔的母熊，未成年的小熊，还有发情期的所有熊都算保护动物，其余时间可以有限制的捕杀，只要去购买狩猎证就行，当然，现在这个时候是抓不到熊的，它们都冬眠了。”

        不明所以的打开塑料盒子，卫燃发现里面装着的竟然是两支二战德国时期小胡子青年团发的小刀，以及一枚早期版本的二级卫国战争勋章。但颇为特殊的是，这枚勋章中间用黄金镶嵌出来的镰锤却没了，只剩个空的轮廓。

        “驯鹿不算，那些小家伙在我们这里太多了，连带着狼都变多了不少。”萨尼亚如数家珍的说，“现在这个时候会开放狼的捕杀，这样能让它们的竞争压力小一些，更容易填饱肚子熬过这个冬天，不过在春天开始之后就不行了。怎么，你想去猎狼？”

        用熊将全裹得严严实实的卫燃忍不住问，“萨尼亚，熊在你们这里算保护动物吗？”

        “狼和驯鹿呢？”卫燃继续追问。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卫燃将其拿出来费力的抖开，这张熊重的吓人，油亮蓬松的足有十多厘米长，整张的长度更是超过了两米。

        倒是那两柄小刀保存的都相当不错，除了隙残存的些许灰尘之外，连刀鞘上的革腰带环都没有任何磨损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