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们怎么不找他？”卫燃不明所以的问。

        “你们出去聊，我和季帮米勒先生看店，免得有小偷进来。”达利娅说话的同时，弯腰捡起前者靠在墙角的猎枪，随后又从垃圾桶里捡出了两枚12号霰弹，而季，却已经从货架上拿起了一大盒包装美的拼图，贼眉鼠眼的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不等他说完，卡尔普便抬手指了指路对面的玩店，“米勒先生，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很多，但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如果十分钟之后我还没得到全的答案，我会帮你把救护车和消防车一起叫过来。而且，我既然能找到这里，也能找到您的儿子在波茨坦的家，同样能找到您的女儿和您的另一个孙子。”

        “波恩沙林工厂事件和她有关？”

        “监控苏联特工安瓿”坐在卡尔普边的老人语速极快的答，一双苍老的眼睛时刻都没有离开路对面的店铺。

        小心翼翼的拿起遥控拆开后壳，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这里面本就没装电池。再把背包打开，里面除了卡尔普在机场免税店买的一个玻璃饭盒之外，也本没有任何他以为的爆炸物。

        “所以在1979年，东柏林邮局员工尼古拉的家人也是史塔西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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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有什么家人吗？”

        “她的任务”卡尔普语气平淡的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见出租车里陷入了沉默，坐在副驾驶的达利娅笑着说，“好了，不怎么说，总算能给尼古拉先生一个明确的答案了，小伙子们，等我们回到喀山，你们就要开始新的课程了，在这之前，不如趁着这段时间，我们继续学学德语怎么样？”

        “侏儒埋在哪？”卡尔普本不等对方说完，便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而在前往机场的出租车上，卡尔普见卫燃一脸疑惑，主动解释，“那个人是当时史塔西的情报联络员，来自西德的很多情报，当时都是由他整理分析的。”

        这老人迟疑片刻，最后艰难的点点，“当时苏联派到东德的情报人员基本上都是半公开的，他们的家属也是由史塔西负责保护，杀死他们很简单。”

        卡尔普摘下挂在前的背包放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顺便还将一个电视遥控递给了达利娅。

        “汉娜，史塔西特工，代号侏儒。”这次，这老人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给出了卡尔普想知的答案。

        目送着他们一行四人搭乘出租车离开，这老人慌忙的跑进玩店，随后便看到了摆在吧台上的背包、电视遥控以及自己的猎枪。

        “既然这样，行李也放在这里吧。”

        “之前我们可没怀疑过东德，更没想到安瓿的边竟然会藏着史塔西的间谍”卡尔普闻言叹了口气，“而且如果不是那张照片，你觉得他会说实话？”

        “侏儒杀的”这老人叹了口气，“还有当时负责保护尼古拉先生家人的行动负责人，不过那个人在苏联解后不久就死了。”

        这老人继续摇，“她的父母在她出生之后不久就死在了柏林战役，是史塔西把她养大的，也正是出于忠诚的考虑，侏儒才被选中执行监控安瓿的任务。”

        “没了”

        这老人迟疑片刻，最终说，“我们跟踪监听了尼古拉很长一段时间，才最终确定了安瓿的份。”

        “谁杀的？”

慌乱的走出玩店，但自始至终，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卡尔普前的背包上。

        没理会站在门口的老人，卡尔普穿过路走到了河边，随意找了个长椅坐下，等前者坐在自己边之后，这才将防空掩里找到的那张合影递了过去，“我想知她在史塔西的份。”

        将这些东西全都丢进垃圾桶，这老子扶着吧台艰难的坐在地板上，抱着他的猎枪轻轻吁了口气。

        这老人接过照片仔细端详，随后将照片还给卡尔普，摘下老花镜，低着一边有衣服下摆拭镜片，一边平淡的说，“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我也已经快七十岁了，怎么可能...”

        “米勒先生，祝您晚年生活愉快。”卡尔普朝对方伸出手，后者迟疑的和他握了握，随后便看到达利娅已经空着手走出了玩店。

        卡尔普继续问，见对方稍有迟疑，不紧不慢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你还有六分钟的时间回答剩下的几个问题，另外，我们来找你只是为了实口供的真实，所以你开口之前最好想清楚。”

        卡尔普肯定的语气让这老人彻底不再隐瞒，“那件事确实是她发现的，在证实沙林工厂被炸毁之后，当时的东德正斧还为她授予过奖章。”

        这老人摇摇，“我们本没找到她的尸，也没必要找到她的尸。”

        “最后一个问题”卡尔普冷漠的看着对方，“你们从哪里知安瓿的份的？”

        卫燃和紧挨着自己的季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的神色已经变得无比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