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离开停车场的同时，一辆警车也开了过来。还不等警察下车，达利娅也驾驶着一辆不知哪弄来的轿车开到了停车场的门口，大声用德语招呼着卫燃赶紧上车。

        几乎在他即将走出停车场同时，十几号醉醺醺的男男女女将西装革履的卫燃围在了中间。而这里面打的，恰恰是当初曾经帮他们调酒的酒保。

        卫燃回看了眼从酒吧里蜂拥而出的人群，立刻加快脚步超过季，玩了命的跑进提前看好的一条漆黑巷子。

        “相比之下，季还是那个混”

        卫燃一边跑一边骂，按照踩点时的计划钻进第二条巷子，拽倒靠墙放着的垃圾桶给后的人制造了一些障碍，稍稍拉开距离之后呼哧带的冲向了地铁站的方向。

        达利娅理所当然的点点，“他们进入酒吧的同时我就报警了。”

        “半个小时之后自己走回酒店”达利娅说完，直接踩下油门跑没了影子。

        卡尔普摇笑，“这个混还是以前的样子，喜欢惹事，喜欢出风，喜欢打乱定好的计划，如果按照当时的招生标准，这样的人渣连kgb的面试通知都不会得到。”

衍了一句，“快跑，对方已经追上来了！”

        眼瞅着那些满酒气的追兵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装作打电话的卫燃也绷紧了神经，他甚至已经好了掏枪的准备。

        “这就是维克多和季的区别”

        眼看着和地铁站的距离越来越近，后却已经隐约响起了警车的声音。卫燃见状再也顾不得去什么地铁站，转钻进了一座停车场，借着里面车子和夜色的掩护，猫着腰躲开追兵的视线，飞速脱下外套，随后掏出一瓶矿泉水，胡乱冲了冲被染成银色的发。

        “别季了，他又没教学费。”达利娅将手机丢到一边，“你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卫燃话说到一半，季已经转跑进了路对面的公园，再看看后追过来的人群，哪还顾得了许多，立刻朝着地铁站的方向撒就跑。

        眼瞅着那些人也冲了进来，卫燃用脱下来的外套了本就不长的发，将其团成一团进一辆面包车的底盘隙里，随后撕掉了贴在脸上的医用胶带，一边猫着腰移动，一边用满了卸妆水的巾掉了脸上残留的遮瑕霜。

        “季那边怎么样？”卫燃关上车门紧张的问。

        卡尔普笑了笑，“走吧，我们也去那座酒吧喝一杯。”

        卡尔普听完录音，达利娅笑着评价，“这个华夏来的年轻人喜欢按计划事，但在出现意外之后，也知立刻改变计划，而且就像之前说的，他的心理素质非常好。如果苏联还在，这样的年轻人说不定有机会被送进伊尔库茨克的亚洲特工学校。”

        卡尔普借着倒车镜看着站在不远的卫燃和季，突兀的问，“刚刚是你报的警？”

        不久之后，同样穿着一西装的季也被送了过来。这俩人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了看，随后不约而同的走到路对面看起了热闹。

        “我们分开跑怎么样？”季再次出了计划之外的举动。

        这酒保狐疑的看了眼卫燃，确定他和印象中的那两个人相差甚远，这才带着一群醉汉冲进停车场内。

        或许是季刚刚的举动太招人恨，后追过来的人群有一大半涌进了那座公园，但即便如此，跟在卫燃后的也有十几个人。

        而同一时间，达利娅和卡尔普也在不远前后停下车，两人钻进同一辆车里之后，达利娅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这段录音的内容，恰恰是卫燃和季从进入酒吧开始，一直到他们各自分开之前的所有谈话内容。

        “这混太不靠谱了！”

        “明天大概就能知结果了”

        “分开个屁...分开就分开吧”

        “不用担心，他已经在卡尔普的车上了。”达利娅说话同时踩下油门，将卫燃又送回了那座已经停着警车的酒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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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自松了口气，卫燃收起手机，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我们已经不年轻了”达利娅看着窗外的景色摇了摇，“算了，回酒店吧。”

        最后将巾丢进垃圾桶，卫燃借着一辆车的后视镜看了看，确定发已经恢复了本来的颜色，这才撕掉从进入酒吧前便一直系在肩膀上的塑料围布丢到车底下，直起腰，深呼几次，努力让自己的呼平稳下来，脱掉医用橡胶手套揣进兜里，举着手机假意打电话走向了停车场出口的方向。

        卫燃压住内心的惊慌，等对方说完之后，一脸不耐烦的抬手指了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