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那片白桦林里”

        “如果抓不够呢？”季赶紧问。

        这车厢里倒是有些自己带来的换洗衣服，但即便如此，从帆布帘子隙透进来的寒意依旧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当我会认怂呗？”卫燃系上帆布帘子上的抽绳，随后他的手中便多了一盏挂着打火机和间谍相机的煤油汽灯。

        “十次一结算，没有上限，但不够十次不计数。”

        “在哪？”一听能赚钱，季立刻来了兴致。

你们狠！”

        “额...”季似乎想起了某些不好的经历，立刻毫不犹豫的摇摇，“算了算了，还是我陪你吧。”

        卡尔普起一块萨洛肉丢进嘴里嚼的嘎吱嘎吱直响，“从上午十点到下午六点，抓够10次就按我刚刚说的价格。”

        这还没完，跑了一整天路，仅仅路上吃了个馅饼的卫燃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个自热火锅，倒上车厢里本就装着的矿泉水，决定好好的吃一顿。

        卡尔普此时格外的大方，而他收买季的同时，对此一无所知的卫燃正从自嗨锅里往外捞着香的牛肉和刚刚放进去的方便面。

        “明天你留下来”卡尔普放下酒杯继续说，“帮我狩猎那个华夏人，抓到他一次1000卢布。”

        “同意！我毫不犹豫的同意！”毫无底线的季立刻上了卡尔普的贼船，“老师，如果我能抓到他20次，是不是就有两万卢布？”

        打开旅行箱，将里面的换洗衣服铺在冰凉的地板上，卫燃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顺便也把佩枪放在了手可及的地方。

        “抓不够你要什么钱？”卡尔普见对方想拒绝，“如果不同意，以后别来我这里泡姑娘了。”

        “可以，当然可以。”卡尔普端起酒杯和对方碰了碰，“他过来陪我喝酒，你去睡卡车车厢。”

        而在卡车外面相距不到20米，红旗林场的大门安保室里，那位不久前收走了车钥匙的大妈在闻到飘散过来的香味时，那张胖脸上已经满是无奈之色。

        这些吃的可全都是小姨给自己准备的，上午出发的时候，他还觉得带不带无所谓，但这热乎乎的肉吃进嘴里的时候，他才知什么叫真香。

        远远的朝着远灯火通明的咨询中心比了个中指，卫燃转钻进后车厢，放下了沾满灰尘的帆布帘子。

        借着手机的光芒，卫燃不慌不忙的点燃了汽灯，冰蓝色的光芒顿时将车厢里照的纤毫毕现，而汽灯燃烧时持续释放的热量，也让这并不算大的车厢里迅速和了起来。

        他这边把开学前的下威搞成了营，远咨询中心楼的房间里，卡尔普举着望远镜看了看透着些许灯光的卡车，随后重新坐在餐桌旁，招呼着坐立不安的季继续陪着自己喝酒。

        “老师...”季举起酒杯，“要不要让维克多过来陪您喝一杯？他的酒量很好。”

        憋着一肚子火的卫燃下卡车，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车门锁的严严实实，骑着沙滩摩托嘟嘟嘟的开进了红旗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