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开往喀山的火车上，卫燃和尼古拉相对而坐，认真的听着对方事无巨细的回忆事情的整个经过。

        在对方的描述里，自从他知dao事情的真相之后，便一直在追查那位代号“安瓿”的情报人员。但遗憾的是，对方就像真的人间蒸发了一样，gen本就没有找到任何与他有关的线索。

        这可怎么查？卫燃试探着问dao，“尼古拉先生，能说说他为什么要杀你的家人吗？”

        尼古拉沉默许久，最终摇摇tou，“他最早在西柏林医院工作，平时和我依靠无线电单线联系，我甚至和他都没见过几次面。他gen本没有理由杀死我的妻子和孩子。”

        “那你是怎么确定他就是凶手的？”

        面对卫燃的追问，尼古拉解释dao，“那是苏联解ti之后的事情了，我在柏林意外遇到了一位曾为斯塔西工作的老朋友。

        我从他嘴里得知，杀死我家人的，很可能就是我那位代号“安瓿”的同事，而且被杀的不止我的家人，还有斯塔西安排在西德的情报人员，那些人的死法和我的家人几乎一样。”

        “这个人会不会在骗你？”卫燃话音未落，便看到了对方脸上嘲讽的表情。

        “好吧，换个问题。”卫燃无视了对方的表情，“你的家人是在什么时候遇害的？”

        “1979年10月4号”尼古拉毫不犹豫的答dao。

        “1979年？”

        卫燃喃喃自语的重复了一句，随后追问dao，“从1979年一直到苏联解ti，那个人都还在为苏联工作？”

        尼古拉摇摇tou，“82年我的家人出事之后，第二年年初我就被调到明斯克负责教学工作。而在我离开东柏林之后不久，安瓿也按照指令前往西德的正治中心伯恩搜集情报。直到85年，他才毫无征兆的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为此甚至kgb还找上我询问过他的情况，当时我们都以为他被美国人抓走了。你之前看到的那枚列宁勋章，原本也是因为他的失踪准备追授给他的，但直到苏联解ti前，kgb也没找到他的任何线索。”

        卫燃闭上眼睛，一点点构建着整个事件的时间线。gen据尼古拉的描述，这位代号安瓿的情报人员在70年代初便打入了以美国为首的几个国家控制之下的西柏林，并在西柏林医院找到了一份工作。

        而在1979年的时候，一直在西柏林工作的安瓿却越过柏林墙杀死了尼古拉的家人。由此第一个疑点出现，那位安瓿和尼古拉gen本就没见过几次面，他又是怎么找到尼古拉的家的？

        而在1982年之后，尼古拉被调回苏联，安瓿则被调往波恩，但他却在三年之后失踪了。那么第二个疑点，他是“主动”失踪的，还是“被动”失踪的？

        如果是主动失踪的，他为什么选在这个时间点上？如果是被动的，又是谁在“帮”他失踪？

        更重要的问题是，如果必须杀死谁，杀死作为情报人员的尼古拉产生的价值，绝对远超他的妻子孩子。既然如此，那位安瓿为什么要冒着一样的风险，却只杀掉了尼古拉的家人？

        这些乱麻一样的问题，直到傍晚火车抵达喀山，卫燃也没能想出个tou绪。

        陪着尼古拉离开火车站，那位留着莫西干发型的小混混早就开着车在路边等着他们了，至于季ma，他还留在伏尔加格勒的工作室里补觉，这次并没有跟着回来。

        乘车返回那座废弃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