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季嘲讽，“难对方还会邀请你喝一杯？”

        随着车门打开，不多的乘客各自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蜂拥而下，瞬间便让被积雪覆盖的小车站热闹了起来。

        “我们先去哪？”卫燃在寻找安全带无果之后，用手钻进了门框上的扶手问。

        “cz公司的p09，不过这支是定制版，一个有钱老板送的，我自己可买不起。”卫燃说话的同时再次取下手枪弹匣，清空弹膛后调转枪柄递给对方，“要不要看看？”

专长领域，季的话匣子也彻底打开，甚至连那张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小混混气质都烟消云散变得格外的认真。

        “你的手枪很漂亮，那是什么型号？”季眼馋的看着卫燃手中的武。

        “都听你安排”

        季驾驶着车子穿过铁路，沿着针叶林间被积雪覆盖的路解释，“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可以在因塔休息几天，到时候你可以慢慢拍照。”

        季理所当然的说，“只要周围没有警察或者太多人，同时对方已经切实威胁到你，那你随时都可以开枪，记得先往口打，第二枪再打脑袋。”

        满是积雪的路上，原住民驾驶的各种大小车子乃至由驯鹿牵引着的雪橇，连同时不时挥舞鞭子的原著民本，在卫燃的眼里都成了稀奇的景色。

        “不是”

        卫燃说话的同时，注意力全都被窗外的景色引了。别看他已经来俄罗斯四五年的时间，但却是第一次来到这么靠北的纬度。

        第二天一大早，随着悠长的汽笛声响起，慢悠悠的列车也在簌簌的雪花中停靠在了上因塔站。

        各自背着登山包的卫燃和季两人随着人离开火车站，后者熟门熟路的找到距离车站不远的一间杂货店。用昨天卫燃给的杜松子酒以及一沓钞票换来了店铺门口那辆面包车的车钥匙。

        覆盖着厚实积雪的针叶林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林海雪原，被凛冽的寒风袭的雪花打着旋飘来飘去反着晶莹剔透的光彩。

        “上车吧！”季招呼着卫燃钻进车厢，“没想到今年这么早就下雪了，未来几天咱们可有苦吃了。”

        卫燃摇摇，将手枪交到右手，仔细检查了一番弹药，这支手枪弹匣的容弹量和原版的p09一样有足足19发，其能提供的火力持续要远超季怀里的那支卡洛夫以及当初在喀山准备给自己采购的tt33手枪。

        “先去找尼古拉校长的东西吧”

        “这地方真的这么乱？”卫燃仍有些难以置信。

        加装了防链条的面包车在季的驾驶下，从此行的目的地因塔穿城而过，中途仅仅短暂停留加满了燃油，便继续沿着一条狭窄的林间小路开进了森林。

        “维克多，是时候把枪准备好了。”季突兀的说，“这地方的法律远没有子弹用，所以注意盯着周围。”

        在两人的闲聊中，时间一点点儿的过去，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桌子上的武也换成了各种吃的喝的。

        却不想季果断的摇摇，“你自己的武时刻自己拿着，不要交给别人，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90年代的黑帮，很多都是从这种鬼地方走出去的。”季敷衍式的解释了一句，扭扫了眼卫燃，“你是左撇子？”

        “当然，不然为什么要把枪掏出来？”

        但与此同时，顺着车门隙传进来的寒风呜咽以及冰凉的温度，也在暗示着在北极圈附近生活的艰辛。

        在哐当哐当的火车上消磨掉了第二个晚上，卫燃也从季嘴里蹦出的一个个狩猎经历里学到了些或许在接下来几天用得上的狩猎知识。

        “拦路抢劫？”卫燃诧异的问，他们这才下火车多久？最多也就一个小时，这地方至于这么乱？

        “如果真有人抢劫，我们要不要开枪？”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假意拉开登山包的夹层，在登山包口袋的遮掩下，他的左手已经出现了一把黑色哑光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