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稳了”卫燃说话的同时,已经将油门踩到了底,风驰电掣的赶往了位于市中心的目的地。
打发走了阿列克教授,卫燃摸出手机给老妈打了一通电话,把即将寄回去好几万美元的好消息通知了对方,免不了的换来了对方好一顿担心。
压下心中的疑惑,卫燃继续浏览着网页上的内容,在关于阿留申的记载里,他确实被派往了顿河19号阵地,甚至就连牺牲位置也是顿河19号阵地。但除此之外,其上却本没有记载和他有关的任何军功。
“这么急着见我有什么事?”费德勒拉开车门,直接钻进了卫燃的面包车。
对照着其上的纤细信息,卫燃打开俄罗斯国防设立的官方网站,轻松查询到了对方的大概信息。
卫燃说话的同时展示了一番仍旧装在玻璃罐子里的油漆块,随后将档案袋递给对方,“据份胶里找到的信息,我查到了这名叫阿留申的士兵最后的参战记录。哦,对了,罐子里的油漆块,是我在反坦克炮的炮膛里找到的。”
“听说你发现了一批苏联英雄?”亚历山大还不等卫燃从驾驶室里下来,便迫不及待的问。
据官方网站上查询到的资料,瓦阿留申确实来自矫正营,但在那之前,他竟然还参加过保卫莫斯科的战役!而他被送进矫正营的罪名竟然是逃兵!
见对方一脸狐疑之色,卫燃无奈的打开背包,从里面掏出从尼古拉那里得来的相框给对方展示了一番,“这是我废了很大力气才找到的一位幸存者提供的。”
要知,莫斯科保卫战在1942年年初就结束了,而19号阵地交火的时间是在1942年7月份,换句话说,他们只在矫正营里待了不到半年?
“见我们老板?”费德勒神色古怪的打量了一番卫燃,试探着问,“关于那门反坦克炮?”
“英雄不需要苏联或者俄罗斯承认,和我进来吧。”亚历山大说完,亲自帮卫燃拉开车门,带着他走向里汽修厂最里间的改枪工作室。
等他再次踩下刹车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正装的亚历山大早已经在汽修厂门口的大太阳下等候多时了,而对方如此郑重的态度,也让卫燃对这个资本家多了一丝丝的好感。
疑问不止这些,既然是逃兵的话,既然已经被送进了矫正营,他们又是怎么来到斯大林格勒战场的?
卫燃简短的介绍了自己的名字,随后将阿留申的履历和装着凝固油漆块的玻璃瓶递给对方,“我在那门反坦克炮的炮膛里清理出来一枚炮弹壳,这些油漆就是在那枚炮弹壳里找到的。”
如果阿留申是逃兵的话,那万尼亚连长呢?还有19号阵地崩溃前最后补充的那批老兵,他们明显和阿留申以及万尼亚非常熟悉,那么是不是说,阿留申和那些老兵也是同一场战斗中的逃兵?
“没有”卫燃摇摇,“另外,我想和你们老板见一面。”
“维克多”
分和谁比,以自己在斯大林格勒战役里的两次亲经历和每年胜利日见过的那些重演活动,真把那些“演员”们丢到二战战场上,100个人里能活下来10个恐怕都算是德国人放水了。
前后不到两分钟,费德勒重新拉开车门,“维克多,去市区,几天前你去过的那座汽修厂!”
“还有什么?”亚历山大将手中的东西
看来有时间还得去找尼古拉聊聊,或许他知些什么...
“那门反坦克炮有线索了”
阿历克教授倒也不在意,随手将名片丢进垃圾桶里,起就往外走,“不去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用,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看看历史档案有用。好了,工作室这边就交给你了,这段时间如果有生意,你自己决定接还是不接。我们大概一周左右就会回来,到时候会给你带礼物的。”
待两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亚历山大点上一颗雪茄问,“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快速浏览了一遍阿留申的参战经历,费德勒接过卫燃手中的玻璃罐子看了看,“其他两个份胶没打开?”
用小镊子取出胶里标注了份信息的纸条,小心翼翼的将其打开,姓名栏的位置清晰的写着阿留申的名字。
理完了所有的琐事,卫燃这才翻出去喀山之前收起来的玻璃罐子,将里面的油漆块拿出来,在松节油以及除锈剂的帮助下,小心翼翼的拧开黏连其上的一枚份胶。
“我上联系亚历山大先生!”
费德勒只是看了眼那张苏联英雄称号申请报告书以及申请人阿留申的签名,立刻果断的推开车门,拨通了亚历山大先生的电话。
半路上给费德勒打了一通电话约好见面的时间,等他赶到的时候,费德勒已经在工厂门口等待多时了。
卫燃点点,格外郑重的说,“费德勒,和你的老板说,我们可能发现了一批不被承认的苏联英雄。”
“一批不被承认的苏联英雄”卫燃纠正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遗憾。
打定主意,卫燃将份纸条重新进仍旧凝固在油漆上的胶拧紧,连同打印出来的,关于阿留申的履历一起装进背包,驾车直奔伏尔加河对方的那座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