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喊个更高的价格,相信我,对方不会还价的。”
“一张照片十万卢布?”卫燃瞪圆了眼睛,“你以为客是傻子吗?”
转取来记者证,卫燃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财迷心窍的教授已经踩下油门,一烟儿的再次跑没了影子。
“不嫌麻烦”卫燃嘀咕了一句。
看着开车一溜烟跑没了影子的教授,卫燃双手扒着的卷帘门再次开始了倒数。
“不是麻烦,只是现在的拍照程序简单过了。”
“所以呢?”卫燃不明所以的问,同时任由阿历克将底片固定在片夹上,然后夹在了那台同样生产于苏联时代的放大机上。
阿历克撅着屁打开一个老旧的铁箱子,从一堆干燥剂里拿出一盒用真空袋装着的银盐相纸。
“它们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古老”
阿历克教授兴致的带着卫燃走进了那间极少用到的暗房,随着红光灯打开,他也开始絮絮叨叨的解释,“这些珍贵的照片如果用电脑打印,本就呈现不出胶片特有的质感,所以就算打印出来,充其量只能被称为资料。只有用银盐相纸洗出来的,才会有更加丰富的灰阶和饱满的颗粒感,相应的,它们也才有资格被称之为艺术品。”
阿历克一边调试冲洗照片用到的各种药,一边得意的解释,“这些是我去年专门从喀山感光公司定制的相纸,它们使用的技术和材料,和苏联时代甚至二战时代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我敢说,波列伏依活着的时候,用的肯定也是一模一样的喀山牌相纸。”
“闭嘴!那是因为人家加钱了!”卫燃急赤白脸的解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满满一大壶咖啡见底,阿列克教授“腾”的一下站起来,合上手中的底片相册就往外走,同时嘴上不停的说,“把其他底片相册都洗出来,现在我要出去一趟,记得帮我找个合适的借口。”
“所以它们可以用来伪...”阿历克说一半生生止住,,“不怎样,这些相纸是最适合的。”
当阿历克教授将那些照片一张张的晾在绳子上的时候,卫燃看着照片里熟悉的人和背景环境,莫名的想起了列夫中尉当初拜托自己的事情――如果能从战争中活下来,替他去耶夫岗上看看。
阿列克教授也不抬的说,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一本本的相册上,时不时的,还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个卫燃听都没听过的人名或者地名。
“还算不错”
“你要去哪?”正在打游戏转移注意力的卫燃,抬起错愕的问,这都快晚上十一点了,这老子怕不是要找个酒吧蹦迪去吧?
阿历克教授晃了晃手中的底片相册,理所当然的说,“另外就像刚刚说的,那台t34的收益还有你留下的那几张底片产生的收益全都归你了。不过如果买家想买刚刚洗出来的那些照片的话,不底片,我的建议售价是每张十万卢布,如果他买不起的话可以不卖。”
“当然,跟我来。”
?s i mi sh u w u .com
阿历克格外满意的打开暗房的照明灯,“维克多,剩下的那些底片就交给你了,接下来这几天不用别的,把它们全都洗出来,就用这种相纸洗。别看我,这种事难不倒你,去年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你给一个华夏来的漂亮女游客专门洗过照片。”
“怎么?难你打算用相纸冲洗?”卫燃看向工作室的角落,“至于这么麻烦?”
“这玩意儿能用?”卫燃看着包装盒上极时代特色的图案问。
“当然是找门路把那些底片高价卖出去”
阿历克说话的同时已经拉起卷帘门,一边按下车钥匙一边说,“好了,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不出意外,我明天中午之前就能回来。”
“但愿如此,来一壶咖啡,谢谢。”
卫燃懒得再问,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阿历克教授一板一眼的洗出来一张张10寸的正方形黑白大照片。
“那是因为我会生意”卫燃全然一副死鸭子嘴的模样。
“上个月那个大胖子也加钱了,你不也是直接电脑打印的?”阿历克见好就收,离开暗房之后,继续查看着那些底片相册。
。”
果不其然,前后不到半分钟,对方开着车又倒了回来,“波列伏依先生的记者证呢?快给我,没有它的话,那些底片可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