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中尉竟也不嫌脏，伸手划拉开卫燃的呕吐物，从那尸的脖颈抽出来一枚椭圆形的士兵牌胡乱了递给前者，随后捡起那支ppk手枪，也不抬的问，“第一次杀人？”

        “拉线了你就死了”卫燃接过手榴弹重新别在要带上，“你呢？刚刚哪中枪了？”

        卫燃取出插在腰间的那枚长柄手榴弹，鼓足了勇气猛的拉开木门将手榴弹丢了出去！

        “维克多，维克多”

        清脆的枪声中，一支沾染着血迹的ppk手枪从这名德国士兵的手中落，而卫燃却早已经松开枪托，拿出了大学时和子干血仗的架势，抓起半块砖狠狠的拍在了对方的脸上！

        “多亏你之前给我的这个”列夫中尉咧着大嘴从怀里掏出个钢盔碎片，这枚碎片锋利的边缘，还沾染了一丝丝的鲜血。

        匆忙接过刺刀，已经发了狠的卫燃掉刀鞘狠狠的进了那名狙击手的肚子里！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门外的敌人却早有预料，但那枚飞出来的手榴弹仍旧吓了他一，下意识的就要往楼梯间的方向躲！几乎前后脚，卫燃一个箭步冲出来，对着那栽倒的人影便扣动了扳机！

        “你的运气也不错”卫燃吁了口气，心绪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清脆而短暂的枪声响过，那跌倒的人影一颤，可随后便意识到那几枚子弹似乎并没有打中自己。

        “习惯就好了，不过第一次就能杀掉一个狙击手，而且还是个上尉，你的运气还真好，如果能活到战争结束，你至少能获得一个同样的军衔。当然，只要你在斯大林格勒活过三天，起码也能当个连长。”

        这一记重击直接将正准备站起来的那名德国士兵重新拍翻在了满是弹壳的楼梯上！

        不能等了！

        腥臭温热的鲜血顺着伤口到了卫燃的手上，沾了袖口之后又溅到了他的脸上。但已经失去理智的卫燃却本没有停下，机械的一次次重复着出刺刀再进去的动作。

        “维克多！”列夫中尉喊话的同时丢过来一把连着刀鞘的瑟刺刀。

        “嗯”极力控制住干呕的卫燃看了眼手中的士兵牌，脚蹬手爬的离开了那尸。

        “你吃的真好，竟然还有蔬菜。”

        卫燃抠了抠扳机，这才意识到弹匣里刚刚只有几发子弹，不过好在他反应够快，双手握住枪托，抡圆了手中的冲锋枪狠狠的砸在了那名德国狙击手刚刚抬起手枪的胳膊上。

        絮絮叨叨的列夫中尉将捡回来的手榴弹也还给了卫燃，“不过下次丢手榴弹之前记得先拉线”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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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燃看了看被自己骑在下的尸，再看看从他嘴里涌出的暗红色血以及失去神采的双眼，顿时再也控制不住呕吐的玉忘，“哇”的一声吐在了那尸的脸上。

        列夫中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艰难的爬了起来，一把抱住卫燃的肩膀，同时禁锢了他的双手，“他死了，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