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棠没法理解。

        肖棠很快就打听到了她的名字，她教的课，她的住址，家庭背景。他知她换了好几个拳馆，她下班后有跑步的习惯，知她从自动贩卖机上常买的饮料，知几个男生总是问很蠢的问题，下课后还堵着不让她走，找各种烂借口去她办公室。

        “梁老师，也给我看看嘛，我想看。”肖棠的嘴着她的耳朵，他呼出的气，热的，略过她的肤，她浑的汗都竖了起来。

        趁着肖棠走神，梁一程狠狠踹在他膝盖上，肖棠手一松，梁一程立即逃开了，“你搞错了，我不认识什么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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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己不也是么？”边的人忍不住了。

        “真蠢，像变态一样。”肖棠不屑地看着他们。

        他咽了咽。

        “怎么回事，肖棠怎么又开了智？”研究所内，一个工程师问杨工。

好细，一只手就可以握住，再用力点好像就会断，他的眼好不容易从她上的一点血渍挪开，停在她纤细的脖子，又往下落，落在衣领出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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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棠这才如梦方醒，他的事和那些普通男生并没什么不同，只会比他们更过分。为什么，他到底怎么了，是么，想被她弄得乱七八糟，被她彻底弄坏，可除此之外的那些呢，她的忽略，她对他和对别人没有不同，她瞒他骗他，她更在意别人，为什么都让他这么痛苦，

        杨工了个“嘘”的手势，“只是一个而已，肖全偶尔会让他点私活，你别多问，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疯……子……”梁一程勉强挤出两个字。

        第一次见到梁一程是在入学的新生大会上，她和一堆子大学老师一起，站在礼堂最后，面无表情听着校长的演讲，平平无奇的装扮，没什么特别，美丽的人肖棠也见过许多，可不知为何，再多的人，他总是第一眼就看见她。

        “偶尔撒个小谎，可以算情趣。”肖棠扯了扯衬衫的领子，缓缓向她走去，“老是不说实话，我耐心都被你耗没了。”

        宋合出事后，研究所上层劝肖全暂停给肖棠的任务，一切以肖棠的心健康为优先，肖全虽有不满，却也只能照办，毕竟他还想继续和诺娜计划合作。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他对自己说，自己去想躺在病床上的宋合，想在研究所的江连，想梁一程书里掉出的宋合照片，想在医院里，梁一程说她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那样肆无忌惮地对他扯谎。

        梁一程余光扫向四周，没有人，也没有建筑物可以让她躲藏，她摆出迎击的姿态，可她心里清楚，肖棠的动作速度绝对不是常人，而她毫无胜算。

        “梁老师，你有什么样子，能给宋合看的，不能给我看么？”月光倒映在肖棠浅色的瞳孔里，发着森冷的光。

        可肖全终归是投资人，研究所的员工们也不愿直接与他作对。杨工想着，肖棠也安分了好一阵子，几位医生对他评估后，都觉得他状态不错，就这一次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