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阳光斜斜地洒进御书房,将地面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色。秦诺坐在雕花的檀木ruan榻上,面色比往日更添了几分血色和jing1神。他穿着一件云纹缀银丝的常服,领口微敞,lou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皇后徐徐步入,她shen着华贵的深紫色蜀绣凤袍,步履端庄而不失优雅。她那双明眸泛着关切,打量着秦诺,目光如同一把温柔而锋利的探针,细细地检视着皇上的气色。
"皇上可好些了?"霍幼娟声音温柔,虽暗han不满,却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关切。
秦诺抬眼看她,自己的这位皇后比他还要更年长一岁,在生活上免不了时不时地有些长姐架子。秦诺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和讨好,他侧着tou,轻咳了一声,lou出一个有些歉意的笑容,吐了吐she2tou,显出几分谁都不曾见过的天真和jiao憨。
就在这时,皇后忽然伸出纤细修长的手,nie住秦诺白皙秀丽的脸颊就是用力一拧。她柳眉微蹙,声音介于责备和关心之间:"您也太胡闹了!当真是一点都不把自己的shen子当回事!"
她的语气陡然间变得严厉,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皇上若是再这般不顾自己的shen子,臣妾便也学一学历史上的贤后,当着您的面,一tou撞死在zhu子上,看您如何是好!"
秦诺顿时被她这话吓了一tiao,被掐红了的脸瞬间变得惊恐,也顾不上扮可怜了。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扬起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手指扯着自己皇后的衣袖晃了晃,声音ruan得仿佛随时会滴出水来,讨好到:"好jiaojiao,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后打量着他,目光复杂。秦诺这些日子被裴翎调理,不仅shenti康复,连带着气色也愈发明艳。那张本就绝美的脸,此刻更添了几分病态的jiao柔,如出水芙蓉般惹人怜惜。
她的内心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既担心又欣wei,还带着nong1nong1的忧虑。她不是瞎子,裴翎对秦诺的照料近乎苛刻,却又充满了深沉的呵护,所求何事她清楚的很。这个年轻的将军,对皇上的掌控yu似乎已经无法再像寻常一样按耐下去了。
似乎察觉到皇后的犹疑,秦诺伸出一只白皙纤长的手,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背。他眼中闪烁着复杂甚至有几分坚定的光芒:"放心吧,这点小事儿,我自有分寸,事情尚在我的掌控之中。"
那手指细腻而有力,目光更是清澈坚定,仿佛要用一个眼神抚平皇后所有的忧虑,这只手握住,霍幼娟只觉得心疼他的殚jing1竭虑,但又帮不上太多。
她叹了口气,眼中无奈却又欣wei。皇后缓缓点tou,那垂下的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感:对这位jiao贵又坚韧的皇上,她是既心疼,又是担忧。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后,皇后又拉着他从奏折前走开开,和她一起下下棋,放松一下。
午后的阳光穿过珠帘,在jing1致的gong殿内投she1出斑驳的光影。秦诺和霍幼娟相对而坐,之间摆放着一盘jing1致的白玉棋盘,两人边闲聊边落子。
霍幼娟不经心地扶着tou上dai镶嵌珍珠的凤冠,慵懒中透着一丝锐利。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棋盘,目光如利刃般锐利:"科举在即,我有一个想法。"
秦诺抬眼看她,眼中盈满好奇。他轻轻牵起嘴角,那是一个极ju鼓励的微笑:"说来听听。"
霍幼娟思索着,缓缓开口:"我希望借此机会挑选几位女官入gong。但这些女官不同寻常,她们需要文武双全,皆不输男儿,不能只是和往年一样,用来拉拢她们背后家族的花瓶摆设。这些姑娘哪怕今后只是在后院过活,至少让她们尝到权利的滋味,就有收拢麾下的可能。"
换zuo其他皇帝,此话一出,怕是要bo然大怒,斥责后gong不得干政。但秦诺只是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对自己这位知己好友的赞赏:"这事儿确实不容易。"
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电liu在liu动。这哪里像是帝王与皇后,分明更像是一对谋划大事的主公与谋士。
事实上,他们的关系本就如此。自秦诺开始争夺皇位那刻起,他们就开始了这场相互信任的合作。登基后,他们曾坦诚相对地讨论过各自的野心与局限。
霍幼娟聪明,野心bobo,她爱过秦诺,但还是更喜欢手握重权的滋味。她不甘心只zuo一个被困在后gong的装饰品,可一旦真的和皇上zuo了爱人,爱情则会蒙蔽她的tou脑,让她再zuo不了成功的政客了。
秦诺何尝不是同样的人?两人都明白,情感会是阻碍事业的最大绊脚石。
"这事我再琢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