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轻快地这样说了,他的脚步却慢了下来,和降谷零并排走着,“……拯救世界只是阶段任务啦,世界毁灭才是终点来着。我又不像透哥一样有一个……”推翻黑衣组织,“的艰难理想,我总是一个接一个的完成着任务,短期理想确实有,但是多少有种……没有办法继续努力的感觉。”
“对不起,我其实是个废物。”
“……呜。”
“你的阶段任务可是拯救别人的世界啊,难不是最有意义的任务吗?救世主大人。”降谷零摸了摸兜,没有注意到真野东顿住了脚步,想起钥匙大概在他那边,才回看向他,“东……?”
“你一定要这样讲话吗?……”
背后安静了有一会儿的炉火又发出了吵闹的声音,真野东似乎还听到了降谷零的叹气声,不知为什么,即使降谷零刚才和他说话的声音也算是大声,拉拽他也完全用上了力气,他也完全没有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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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没有意义。
“诶,你已经到了甚至不想和我一起吃饭的地步了吗?”
透过令人窒息的清澈,凝视着彼岸。
降谷零背着着一个巨大的背挂件,探看了眼真野东刚才到底都切了什么,“才一个上午就不行了?”
真野东原地坐下,抵着洗菜池的外表面,“即使在正常社会里生活也不到普通的打工……服务业真的好辛苦啊……”
“你本来上船也不是单纯为了打工的工钱吧?稍微翘一天班不会世界末日的。”
轻飘飘的虚无感,沉重地淹没了所有感官。
“东?”熟悉的声音从后叫了他的名字。
怎么又哭了啊……?
“啊……啊。”真野东放下了刀,“抱歉,我……没注意。”
“你真的很喜欢说那个词啊。”
真野东的眼睛还在看那只叼着猎物起飞的海鸥。
几分钟后,饭菜的香气传到他这边来,真野东偷偷回看了一眼,只看到了降谷零的背影,又重新继续面思过,直到火焰的声音停止,他边被放了一罐果汁。
他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对另一个人的依赖,既有些苦恼,又因为至少有人可以依赖而感到放松。
只是在这样虚度着生命而已。
“救世主的职业病吧。就和侦探喜欢往命案现场冲,警察想要拯救无辜民众一样,救世主满脑袋都是世界末日啦。”
“诶……或许有好一些吧。确实没空想东想西了。”真野东洗了洗手,趁还没被别人注意,将刚才走神时在手指上切出伤痕抹平,小小的切口上恢复如初,“……现在是上累了。”
降谷零拎着他的后衣领往上拽了好几次,真野东完全像是打定主意要在那个位置生发芽,“对不起,我要和这个洗菜池共度余生了。我要在这里面思过直到世界末日。”
“啊……”
“感觉像是黑化的救世主才会这样,正常的,”降谷零回忆了一下“正常向的热血中二病初中生”是什么样,“应该是满脑子拯救世界?”
真野东拿起果汁从原地起,临时决定把刚生的全断开,芽也掐灭了,“你自己的份呢?”
“……不想工作……”
抬,降谷零端着盘子,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无奈,“去房间里吃?”
“不要为你自己表现得像是叛逆期青少年找借口。”
这样说来,慢悠悠的拯救世界说不定是最适合他的工作,没有突发事件,劳逸结合,工资喜人。开玩笑的。
一样,之前都不知自己可不可以。也没什么不好的。”
“……”真野东满脸严肃的回,改为单手拎着盒饭,空出手屈起指节故作卖萌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额,“诶嘿,被你发现啦。”
真野东趴在了降谷零上,“……完全不想。”
“……透哥好像妈咪一样。”
“不要、那么快、就放弃自尊心啊――”
“啊――真是拿你没办法。”
像是本能的知亲近的人不会为这点事生气。
“厨房有提供员工午餐。”
“忙碌起来之后有感觉好一点吗?”
“不是说只要不想着为了什么而工作就完全应付得来吗?”
“嗯?”
“去吃午饭吧,然后歇一会儿。”降谷零递了两张纸给他,“下午要去吧台那边当服务生。”
“休息时间到了。”降谷零住了他的肩膀。
“还有工作要。”
降谷零指了指叠在一起放在旁边的两个盒饭,真野东殷勤地加快脚步走过去拿起来,率先往房间的方向走,“透哥下午也陪我一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