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直接一点,说不行,不能继续下去了,然后,”今井诚仁看着松田阵平拿在手里的芥末,脸上的笑容完全没变,“我们绝交,就可以了。”
今井诚仁夹起一口被芥末完全覆盖的米饭,了半天心里建设都没下定决心要不要吃。
“……真是令人不安,你像是很有经验的样子。”
松田阵平关上车门,等了好久,今井诚仁才慢吞吞的从车后座里钻出来。
这种无语一直蔓延到今井诚仁真的拎着那两颗白菜进了厨房,炖了锅汤端出来。
“……如果我就只是干脆的说,这件事不能说?”
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安全带,即使车里的空间非常狭小仄,松田阵平执拗地转过,抓住今井诚仁的衣领,把他拉近了一些,迫他与自己对视。
上视线,很自然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我真的很难懂你。”松田阵平捧着饭碗,夹了一筷子白菜,“就像是你说的,我有自觉,我们不是什么能互相质问的关系,我也可以得过且过,但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翻出来——”他切了一声,“我想我至少应该有知情权。”
毫无怜悯心地往今井诚仁的米饭上挤了一大坨芥末,把剩下的小半存货全都挤出去才罢休,松田阵平冷着脸,“这就当是替你的前任们报复了。”
“我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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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井诚仁:“……”
今井诚仁勾了勾嘴角,他的嘴角在轻微的颤抖,过了一会儿,又诶了一声。
松田阵平握着筷子,等今井诚仁先开口。
“我不知你这种烂人是怎么定义的,总之我们这种普通良民不睡完就吵架然后一刀两断叫和平分手。”松田阵平端起汤碗,决定就算就算汤真的很好喝也不夸奖他——汤真的很好喝,“如果那种事情真的发生,拼着被记过也要揍你一顿,然后把你是个渣男这件事公之于众,以防有别的单纯Omega上当受骗。”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正飘在外,看着两个人在争吵,看着一场无聊的闹剧。
松田阵平简直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松田阵平看着他的脸,松开了他的衣领,“下车。”他看着今井诚仁,语气很冷静,但并没有到冷酷的地步,“上楼。”
“……我不能说哦。”
“我从见你第一天开始就知你是个烂人了,我对你没有滤镜——但你也确实救了我和萩的命,作为爆组警察也勉、强,过关——”他越说越咬牙切齿,“听我骂你也不生气,我想听你解释你就要故意惹我生气,你是有什么病?长嘴是为了转移话题的吗?”
“请用。”
“其实不是有很简单的方法吗?”
“哈?”
他是从上班第一天开始就这个德行吗?还是突然擅自有了一些什么改变——松田阵平在这方面没有萩原研二那么锐,他直白得多。
“……怎么,看我不爽很开心吗?”
他默默把筷子上的芥末盖饭吃了下去。
“学萩那家伙装傻也没用。你怎么不学点好的?”
“啊,这个,没有吧。”
“你有什么病?”
极度刺激的感觉好半天才过去,被迫出了狼狈的一面,眼泪都不受控制的溢出来,今井诚仁扯了两三张纸巾,糊在脸上。
今井诚仁无神的黑眼睛平静的看过来,好像没什么能突破他的心防。
最终,他揭开沾满眼泪的手纸,语气很平静,“虽然确实是比和松田前辈与萩原前辈更长久的关系,但是,大概不是恋人吧。”
“……诶?”
“……都是各取所需的和平分手哦?”
“只是彼此需要的关系。”
他看起来已经平静下来了,但眼神依旧有些涣散,没有什么不合时宜的笑容,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可怜,但抬眼看见松田阵平时,又下意识笑了笑。
“……”
终于看了一次那个一直假装游刃有余的家伙满地找水的笑料,松田阵平慢悠悠地品尝着小菜,“所以,你打算维护我的知情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