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如果朝令夕改，一切都会乱掉的。

        神明出乎意料的直接回答了他真正想问的问题。

        【你不会受伤，也不会死亡，只是会一直保持那个状态，直到永远。】

        那样是什么样子？

        【曾经转化成了我的眷族。】

        又或者会向着奇怪的结局也不回的奔跑——如果这条世界线里的诸伏景光有同样的理由，不得不去的话，说不定也会把后背暴给虎视眈眈的邪神——那幅愚蠢、痴迷不悟的样子，也很疯狂。

        他小声呢喃着。

        “……”

        “那里，有什么……？”

        因为神明真的可以随意改动世界。

        就像是被四维虫异化，一边渴求被吃掉，一边极力地克制着渴望，只会轻颤着说“请吃掉我”，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剩下。

        诸伏景光小声说着。

        “安全……？”

        往日很有活力的猫眼此时正因为哀伤而低垂着，他无从抵抗，甚至连反抗的想法也没有，他最终只是起打开家门，关上门，又依靠着门慢慢落，“啊……”

        即使人类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祂也不会欺骗他们。

        四维虫曾经仔细的咀嚼过这个人类大分的时间，看过他很多状态下的不同姿态，果然比起凶狠又或者麻木，这不知所措的样子更加稀少。

        四维虫仿佛无知无觉，模棱两可的回答。

        只要祂想要，眷族的就积极回应——如果祂表示了饥饿，眷族就会亲热地将送到利齿之间，听从祂的指令让祂高兴会令眷族感到无上的愉快，因为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如此。

        “可不可以不要带我走”这种问题。

        诸伏景光再次垂下。

        【人类的话，没有。】

        那样看起来一点活力都没有。

        诸伏景光正在想象的是，蜷缩在纯白的屋子里，脸眼神都灰暗的自己。

        【看到广告的那一刻，也想了AV女演员的安全问题，刚才还想了很多奇怪的问题。】

        【如果神轻易地更改已经好的决定，世界会变得乱七八糟。】

只是等待他先开口说，就像是那个未被履行的约定。

        抓不住猫，就让猫自己嗅着罐味自投罗网好了。

        四维虫非常有耐心的，若即若离的爱抚着。

        四维虫轻轻抚摸着诸伏景光的脊背，与往日不同的，略带撩拨意味的接让人类受惊般颤了一下，“唔……”

        四维虫不擅长细的作，一开始让祂可以被人类当普通友人对待的那帽子是旅游团的标，祂只擅长与时间和平行空间有关的东西——比如一开始将祂带来这个世界线的、祂的信徒，希望回到过去的某一时间点，祂就吞掉了信徒们想要代替的时间点上的██，然后把信徒带过去。

        他在内心询问，但神明并没有回答。

        【你曾经看见过我。】

        和刚才一样。

        那时候的影响仍有残留，因为祂不擅长细的作。

        他的开始有一些反应。

        眷族对邪神来说只

        【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疯掉。

        【你想了好多。】

        “……我会疯掉的。”

        无论说几次“会让你很舒服的”都没有用。

        成长之后反而无法像幼时那样对待神明，即使祂若即若离的在边呆了好几年，他也无法再轻易的说出“被神隐也没关系”这种话了。

        祂解释着。

        是的，它们。祂的眷族不算是人类，时不时也有原型是非人的东西在四维虫一个走神之间变成眷族，而四维虫懒得纠正。

        那就让他靠过来吧。

        在一个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在一个永久不会死亡的世界。

        祂是信守承诺的神明，即使祂知信徒会在那一瞬间和母亲的血肉成一团然后炸裂开来，因此对信徒的愿望表示了难以理解——但还是照了。

        像是把摆件收藏进柜子里一样理所当然。

        这是很暴的作，信徒们甚至没有拥有过去的自己的，不得不以三四十岁的年龄代替年仅几岁的自己的位置——其中甚至有一个希望回到出生的那一瞬间、所以，四维虫真的送他回去了。

        “那样的话……”

        诸伏景光想，神明提起那个可以将第二个人一起神隐的想法时一样。

        会一边哭一边词不达意的表达渴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