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的刷牙洗脸,在内心盘算着逃跑的计划,目前观察到的,致幻剂可能是也可能是气,也许是不知不觉间喝下去了什么,这两天因为交接的事情只吃了便利店盒饭这种随机很强基本上可以排除的东西,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吃下什么来路不明的东西……,可能是水,不知不觉在车里的水或者酒吧的酒杯里下药,气的话,刚才的客厅里没有窗,密闭良好,虽然友人没有佩过滤装置,也有可能是提前吃了解毒剂或者气挥发极强……
“不行。”
“不睡?”
友人站起,慢慢走近。
诸伏景光移开视线,看向浴缸,又收回视线。
祂对自己的新收藏品很满意。
“……”
诸伏景光强迫自己看着友人的脸。
诸伏景光坐在床沿,用手遮挡了一下灯光。
……这样听起来比较不像是威胁了。
“……?”
但超过理智,先后退了半步。
诸伏景光正在挥散在黑暗的十分钟里脑子自顾自走神回忆起来的各种地下室.avi——充斥着手铐、红绳、和小鞭的日本风“特色”弹窗广告——他没来得及回答这句话,以至于直到房间骤暗,友人在小夜灯的光源里躺上床,才突然的坐起。
……然后依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臂,是一种等待的姿态。
“——明天,放我走。”
“你会死掉。”
洗完脸,把巾挂在镜子旁边的挂钩上,诸伏景光又向镜子里友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收到任何反应,只能转,这次接近到门口的时候,友人自觉的让出了路,半跟随半促地把他引导到卧室,直到他躺上床,友人关了灯。
或许是十分钟左右,当他听不到脚步声的时候。
这种验真的很奇怪,和集生活不一样,过于直接的监视感,看向镜子就绝对会对视,必须要克制着不看才行。
“……”
“……嗯。”诸伏景光语气微妙的回应了一声。
虽然在知要卧底的时候受到过honey trap的培训,但是到了这个地步,实践起来本、虽然也不是说完全不到,但是——
……其实没有理智也没什么不好。
他抬手,摘下了那白色鸭帽。
他躺下了。
友人握着门把手,又把灯打开了。
……穿着那件外套睡觉,甚至还着鸭帽。
“我有必须要的事情。”
友人躺在旁边,安静得像是尸,几秒钟后歪了歪。
“你不需要那个。”
咔哒。
观光客抓到了新的土特产。
——你是真的完全不怕我半夜把你掐死是吗。
真的不会不舒服吗。
他看着友人的脸,手又摸上了枕。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在别人的注视下洗澡。
诸伏景光慢慢的说,不知为何稍微的感到了安心,他一边说着一边闭上眼,摸索着找到了友人的手,拍了拍友人的手背,“相信我,我会活着的。”
理解了这种肢语言,诸伏景光沉默着回到水池前,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塑料杯,开始刷牙。
诸伏景光:“……”
手机,不仅仅是联通外界寻找支援的工,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重要的信息,虽然了加密和定时删除,但是一旦落在有心人手里会后患无穷——而且Zero还在组织里。
诸伏景光扭看过去,拒绝交的友人仿佛已经光速入睡。
“你不睡觉吗?”
诸伏景光手里拽着枕,认真的想——用枕造成窒息有多大几率误杀。
友人接近他,按着他的肩膀把他重新按回床上——然后给他盖上了被子。
“——有比我个人生死更重要的事情。”
一秒,两秒,三秒。
友人慢慢接近。
诸伏景光咽了咽口水。
他坐在床边,大脑一片空白。
友人摸索着把台灯改成夜灯模式,“是因为太黑了吗?”
诸伏景光下意识观察着友人,思索着强行突破的可能,虽然他现在因为药剂有些迟钝和混乱,作为公安警察对上普通人的胜算仍然很大。
友人慢慢越过社交距离,接近到了伸手就能抓住的程度。
他的心快得不太正常,思维也混乱了一瞬。
“……我的手机呢?”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阴郁,那种态度是“苏格兰”而不是“诸伏景光”,对面的人明明是“诸伏景光”的“友人”——但不得不……用对待敌人的态度对待。
“……呜。”刚才还躺在祂旁边的人类抓着那用来将邪神伪装
“还是说一个人睡不着?”
坐在沙发上,仍保持着刚才姿势的友人发出了代表疑惑的声音,诸伏景光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握着门把手,额上出了一小层细汗,刚才被他匆忙放下的东西可能是有哪样没有放稳,掉在地上发出几个杂音。
刚才是,放下了东西,转突然用力的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