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心下略安,背着一包的文件去桌上签名。其实每份文件上签字的空档都有两,只是没人认为宿傩会自愿签上大名,所以也无人提起这一点。
虎杖蔫蔫地说:“我不是男……”
宿傩一愣,随后狂笑起来。
虎杖涨红了脸:“你…你……”
他拍了拍虎杖的脸颊,年轻人的肤弹十足,平得没有一丝褶皱,地贴着他的指腹。
“要是被宿傩的熟人知了这件事,他多丢面子啊。这冲击不亚于英白领男被人看到穿粉色爱心内。”
“宿傩!”
他鼓励虎杖:“没必要害怕的。”
看来暂时是不会理他了。
虎杖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想着乱七八糟的问题。
“宿傩!”
就这?
难得宿傩提起如此家常的话题,虎杖瞬间切换到捧场模式,脸上都挂好了微笑。
这时候宿傩反而笑了,他看着虎杖通红的脸颊,不急不忙地火上浇油。
没想到被宿傩看低了智力,虎杖张口结。
等节目进入广告时间,宿傩才停下脑中的思考。他懒洋洋地换了个坐姿,看向后的虎杖。
宿傩得寸进尺,伸出五指一一枚举他的缺点:“弱、能力低下、自以为是、男、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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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脑子却空空如也呢?”宿傩说,“倒是发挥些才能啊。”
五条纠正他:“是有爱心的。”
虎杖差点就要松手歉了,但一想到面前的人是宿傩,脖子就不由自主地梗了起来。脑子里乱糟糟的,千百个反驳的念绕着他嗡嗡飞,然而话到嘴边,却只冒出了一句最无力的。
虎杖俯揪住他的领子,斜拢的衣襟松散扯开,出大片光洁的肌肤。
“他注定要爱上一个能力平平还刚满十八岁的男大学生诶!”
名为日车宽见的律师正对着镜陈述他对案情的看法,听起来十分专业,众人都信服地连连点。
虎杖无语地看着他:“原来我是内啊。”
宿傩挑眉。
他的神情里明明白白地写着:
五条说高专会趁宿傩尸半温时按他手印。
宿傩也在点。
虎杖心警铃大作:“你……不会是在看追诉时效吧。”
宿傩失望地别开脸:“连吵架都这么无聊。”
虎杖注意到他手边放着一本翻开的《日本刑法典》,正看到第六章《刑罚的时效和刑罚的消灭》。
虎杖推开椅子,气势汹汹地跨步到宿傩面前。
“不是吗?”
说了几个之后宿傩停下来,他发觉十指似乎不太够用。
法制节目。
宿傩在看电视。
“没劲透。”
“想想看,如果连贫弱的你都会为相爱的未来而惊恐,那宿傩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虎杖挤出一个假笑:“嗯嗯,好的。我先走了啊。”
五条大概觉得自己的演讲很有说服力,出志得意满的微笑。
“那可要好好感谢我。”
“说起来……你在上大学啊。”
所以我到底为啥要签名。
宿傩连眼都没抬一下:“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