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残血,过齿列,探入热的内腮。虎杖模糊地哼哼了两声,发现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吻后,紧张的渐渐放松下来。他搂着宿傩的手臂向下动,顺着脊椎一节一节抚过凸起。肉之下曾经碎裂的骨骼早已治愈,痕迹却还未被时光消弭。虎杖能感到一些朦胧的痛意,空了数百年才淌进他的。
小鬼驽钝地模仿着他的技巧,渐渐掌握了主动。宿傩意识到,比起自己,小鬼的嘴要温柔许多,的力也绵绵,让宿傩全都感地发。不知小鬼想到了什么恶心的事情,他的吻忽然变得柔情四溢,温驯甜美到宿傩从心开始作呕。
他加倍用力地回吻,想要把他生食入腹。强烈的渴求携带着同等程度的绝望。
比起习以为常的讥讽凌,他对小鬼,更多是一种吞没的望。
是洪水滔天,是倾覆改写,想毁掉小鬼拥有的一切,就像海啸摧毁城市。
毁掉那些让他作呕的特质。
他的步步紧让虎杖难以呼。虎杖浸了一背的汗,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推开宿傩,让发麻的重获自由。他大口大口地汲取氧气,心脏激烈地搏动。宿傩的生猛得像是要吃人。
虎杖独自了一会儿,见宿傩脸上还黏着银丝,便伸手抹去了。这一点贴的小举动不知又戳到了宿傩的哪个禁忌,对方的气焰一下高涨。猩红的眼珠燃起重重火,出焚的岩浆。
虎杖讪讪地收回手,拉起衣袖去拭。宿傩看起来更不满意了。真是搞不懂他。虎杖一边叹气一边解开病号服的衣扣,惊奇地发现原来黑色的刻印漫及宿傩全。
“你给自己下了多少束缚啊?”
虎杖的世界观收到了巨大的冲击。
五条老师曾经说过,宿傩通过限制能力以延长自寿命。
他不由惊呼:“你到底是活了多久?到底是有多强啊?”
“重要吗?”宿傩漠然地说。他丝毫不在意的,大敞的衣襟出饱满弹的肌。
虎杖顺着刻印的痕迹视线下移。
宿傩说:“背上也有哦,要看吗?”
虎杖还在琢磨他小臂上的纹样,虎口圈着宿傩的手腕,比对两刻印的长短。他甚至还用指腹摩着刻印边缘,想确认这不是颜料或是纹。
宿傩的气息蓦地加重了。
虎杖眼前一花,再定睛时,宿傩腕上两黑纹已经为一。
“诶?”
没等虎杖出反应,一只宽大的手掌就按住了他的后背。虎杖毫无防备,一栽进宿傩的怀里,差点被两块梆梆的肌肉夹得窒息。
宿傩以能勒死人的力度抱了他一会儿,才放开桎梏。下一秒,宿傩手腕合的刻印分裂而开,重被刑压制到座椅两端。
宿傩桀骜、不甘、虎视眈眈,口上下激烈地起伏。短暂的束缚解放给带来了巨大的负担,他全都覆上了一层薄汗,下腹兴奋地起。宿傩本能地把脸凑到虎杖颈边,想从向导上得到缓解痛楚的信息素。但虎杖只是普通人,气味几不可闻。
宿傩张开獠牙,对准虎杖颈后的凶狠咬下,鲜血涌出来的时候能品尝到稀有的香气。
像是大火焚烧后空的山谷,团聚着一毁灭的芳香。
他啐掉一口脏血,侧过脖颈,对虎杖发号施令:“咬我。”
虎杖抹了把颈侧的血,小声说着“好痛。”
他揽过宿傩的肩膀,愤似的在上面啃了一口。
“用力。”宿傩说,“要见血。”
虎杖加大了咬合力度。
宿傩的血涌出来。
像大雾一样深重,像夜色一样稠。
像冰面一样冻结。
虎杖不禁牙发颤。
别说香气了,连温度都没有。冷阴阴的,像死掉的月光。
结合开始了。
小鬼把手指凑到宿傩边,被宿傩在指甲上狠狠一咬,犬齿在指腹上撕开两个血,他只好灰溜溜地自己。
他分开宿傩的,指尖试探地分开入口,就着鲜血和唾的向里探入。宿傩一哽,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脸上却酽了一层深红。
虎杖盯着他的扭曲表情,哑然失笑:“什么啊,你这不是跟我一样嘛。”
干涩的内凶狠地绞吃他的手指。
宿傩看他的方式像在看一个死人。
大概在心里把他凌迟了几万次了。虎杖暗自腹诽。
“那个……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