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说了，想交柳教授你这个朋友，朋友之间，总不该撒谎吧。”她回得潇洒。

        “力……量？”机的卡顿感还在，可声音竟有了语气，就像在努力理解小女孩的语义和情感。

        “如果说出去有用的话，能解救这么多小孩，不是很好么？”施可冷笑，“你觉得，这种不德的人实验，为什么能存在到现在呢？”

        梁一程猛地睁开眼，没有什么小女孩，也没有奇怪的声音，她依然躺在病床上，阳光肆无忌惮地照进来，整个病房，再没有一丝阴影。

        “那不行，不够的，那样不够的，我要能……能和他们战斗的力量，能赢的力量，我要杀了他们，杀光他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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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南本以为拒绝了施可的要求，她便不会再聊关于诺娜计划的事，至少会隐瞒些什么，可没想他试探问了几个问题，她都坦诚回答了。

        “后来还是研究所的主任说，我完全没有资质。”

        画面里依然只有小女孩一人，她却像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对话，并不害怕，“逃，帮我逃走吧，智。”

        梦还没醒么，还是这是梦中之梦，可梁一程清晰地感到，厚厚的泥土，一层接一层裂开，有什么暗红色的，从土壤深，渐渐了出来，奔涌翻腾着，的气不断窜出裂，

        再没有谁，能阻挡她。

        “咔咔，咔咔……”

        “当年人工智能的风很大，我爸也接了研究所的人。我有个哥哥，还有个弟弟，他舍不得两个儿子吃苦，就要把我送去试试，人家说我年纪太大了，还跟他说了开颅手术的风险，当时已经有好几起失败的例子，但劝不动他，他甚至还想私下给我手术，真是魔怔了……”

        “我想，我想要……”小女孩带着哭腔。

        ――――――――

        “当然。”

        “你就不怕我说出去么？”

        施可解释说要成为实验，得经过严格的筛选，智商和素质都必须达标才行，可施可的各项数据太过平庸了。

        “其实，我小时候，也差点被送去他们的实验。”施可抿了口咖啡，表情依旧平淡。

        施可说得轻松，脸上始终带着笑意，柳南却感到她隐藏极深的仇恨，薄出，或许只有等到夺走父亲兄弟的所有，才会缓解。可柳南无意深究，他没想到施可与诺娜计划也有渊源，甚至极有可能掌握着关键信息。

        柳南讶然，他不确定施可的年纪，但看上去，她比梁一程大个几岁，这么算起来，一期时施可早就过了被允许植入智的年纪。

        “想要力量，可以逃的力量……不，”小女孩抬起了脸，声音颤抖着，眼睛却亮得似在发光。

。

        “你认识那个主任？”柳南问。

        “其实我该谢谢主任，要不是他给我了这些测试，还下了这种定论，我爸不会对我放下警惕的，多亏了他，我爸才会觉得我对他两个儿子没有任何威胁。”

        柳南沉默，他并非没考虑过这层，只是无所谓其他实验的死活而已，他关心的，只有梁一程。

        “咔，咔”，机械发出异常的响动，像要坏了般，忽然，另一个声音响起，那声音像极了小女孩的声音，却依然带着机的卡顿感，“要，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