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棠瞳孔震颤，就好像世界崩塌在他面前，江连从未觉得如此爽快。

        “你怎么会在这？这里不允许访客，你怎么进来的？”

        “你说话！你在这里什么！”

        不过，施可并不会介意这种小事，反正她也只是喜欢柳南的长相和脑，想与他合作而已。

        “看女朋友吧。”柳南站离她远了些，动作极其自然。他想起梁一程冷淡的表情，自嘲地笑了，“不过她应该不想要孩子。”

        肖棠心里却早就有了答案。能进入研究所的，只有实验、投资人和工作人员，既然江连不是前两类，就只有可能是在这里工作的，那么，他必定早就知晓研究所就在九曜相府的深。

        江连依然沉默。

        “哈哈，那真是可惜了。”施可确定了，这个男人对她没有丝毫兴趣，她抛出的问题他不会回以问题，一副只想赶紧结束对话的样子，还主动说出有女朋友划清界限，印象中，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

        “梁……，不，她……”肖棠瞬间改了口，本能地害怕有别人听见她的名字，会对她不利，“她叫你来的？”

        可为什么梁一程还要佯装不知，她想进九曜相府，让江连带她就是，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叫他带她呢。

        梁一程选择江连帮她，选择除掉宋家的实验，那他呢？不能帮她，不是她的威胁，对她没有任何价值，所以她连骗都懒得认真骗他，随随便便就出破绽。

施可转向柳南，撑着观察他，他眼神深邃，面色沉静，让她想起有人说过，海越深的地方，海面越是没有波澜。她不会看错，他在隐藏什么，不由得好奇起来，“柳教授想要什么样的小孩？”

        江连没应，似是早就下定决心，不被怎么问，决不回答。

        江连被肖棠堵在研究所后门，背靠着墙，无可逃。他虽然和肖棠差不多高，但型还是比他稍瘦弱一些，更何况，他清楚肖棠从小训练，内还有智，若要动手，他绝无还手之力，可他毫无惧色，眼里竟还带着挑衅。

        江连冷冷看着肖棠。从前，肖棠在人前总是游刃有余的，他是最完美的实验，是天之骄子，他对江连，对所有人不屑一顾，而现在，他惊惶失措，看着江连的眼神，像在求助。

        为了谁，除了梁一程还能有谁，江连对她的爱意，太过明显了，是因为这样，梁一程才选择利用江连么。那为什么不利用他呢，他对她也是一样的，他只会比江连更好用，更忠诚，她想要探听什么信息，想对研究所实行任何计划，利用他不是最简单么？

        ――――――――

        “她很在意宋家的人么？”肖棠无法理解，他从不知无法理解是这么难受的事，他努力寻找着所有事情的关联，梁一程在一期时杀掉了宋合的哥哥，几周前杀掉了宋合，而现在，又潜入宋宅接近宋昙，唯一的解释便是她特别在意宋家的实验，觉得他们是最大的威胁。

        为什么，好像被抛弃了一样。

        “随你怎么问，我不会说的。”江连说得坚决，眼神却仿佛肯定了肖棠的猜想，“我不是为了谁。”用他最擅长的暧昧不清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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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跟你没关系，”江连似在宽他，却眼笑意，“你放心吧。”

        直到此刻，肖棠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江连总让他觉得面熟。虽说研究所里肖棠直接接的，也就每次给他检查的那几个人，对其他人，他从没留意过，可如果江连就在研究所里事，免不了偶尔碰上，这才留下了些模糊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