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今日练功心不在焉,这是有目共睹的。
往日帝渚练功时要放出内力,罡气雄厚,为防误伤旁人,便嘱咐所有人不得靠近她三尺之内。
可今日松子在盘坐练功的帝渚面前来回绕了几圈也无事,这谁还看不出来她今日gen本无心在此,只是坐着装样子罢了。
帝渚修炼内功勤勉认真,练功时就算外面天崩地裂都扰不动她半分,严谨至此是将士们练武的最好榜样。
而如今这分心在外的情况简直是开天辟地的tou一遭,不知还有何事能动的她心神。
奔着快能淹死猫的好奇心,当帝渚一睁开眼时就见眼前几颗脑袋凑成了一堆,几双眼睛把她死死盯着,颗颗眼珠子光run锃亮的如同黑的最纯粹的珍珠。
她吃了一惊,当即冷声喝dao:“你们在作甚?”
“将军,你出神了?”林川率先开口问dao。
帝渚冷眼横他:“我不是死人,还容不得我出神了?”
“将军,属下们离得你这么近你都毫无察觉吗?”宴几同接着兴奋问dao。
将军武功至臻大化,十丈之内苍蝇飞过都能知晓的一清二楚,但他们现在离得将军这么近她都没有察觉到,可见能让她分心去想的事情有多重了。
帝渚眼pi不动,淡淡dao:“既是出神,我自然察觉不到。”
帝渚的冷静自若与她的武功不相上下,即便听出属下们的暗语笑嘲也无动于衷。
只见她神色不变,抬手轻轻一挥,一dao劲气发出把前面都快扑到她shen上的几个属下往外打开,再拂袖起shen,摸了摸凑近的松子柔ruan的背脊。
一面摸一面斜眼看几个属下从地上灰tou土脸的爬起来。
“你们不好好练功,跑到我这里来说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是这几日我给你们安排的功课不够了?”
将军就是将军,三两句就能把话题从自己shen上扯到别的地方,还堵得他们不敢开声。
林川与宴几同讪讪干笑,也不敢跑到将军面前说话以免惹事,于是不约而同的就把站在他们中间的霍燕一把无情推了出去ding住将军的危险注视。
可怜的霍燕被两个哥哥推了出来当炮火,一双水runrun的眼珠眨巴眨巴。
他嗫嚅dao:“将军,三娘让我们过来问问,gong中又送来了许多的赏赐,其中有锦缎绣匹,正值开春,要不要府中的绣娘再给你zuo几件春衣?”
“不用,我的衣物足够了,不必再添。”对着霍燕,帝渚的态度总要好些。
“你回去告诉三娘,正值立春不久,将士们的陈年旧衣可以换下了,便拿那些布匹给他们zuo春衣吧。”
霍燕乖乖应声麻溜的跑走回话去了,而他这一走,院中自就剩下了林川与宴几同还干干站着。
得不到将军开口他们也不敢跑路,只好眼巴巴的望着帝渚,希望她能放他们一ma。
其实帝渚也没多在意之前的事,打算问两句话就放他们离开。
这时松子忽然跑开,兴味盎然的绕着他们转了两圈,然后再高傲的仰着tou回到她shen边呜呜的叫唤两声。
帝渚知它是陪着自己练功一下午饿了,便叫宴几同去小厨房给它准备生牛肉,再问林川。
“这几日我回府中都看不见春冬,听青尧说他每日早出晚归,他在忙什么?”
林川一五一十的禀告。
“近来皇城中时常有贼人作祟,盗窃富贵人家的珍宝再倒手卖给他人,巡天府衙的捕快们苦追了那贼人数日有余,但因那贼人轻功高强,神出鬼没,再三被他逃脱,府衙抓不住他便张榜寻找能解决的能人之士。”
“这同他有何关系?”
“军师前几日出门采购纸张,恰好就撞见了那个盗贼偷了东西跑路,军师便与之交手几招,虽没抓住他,却是掀开了那贼子的纱巾看到了面貌,所以军师这几日就帮着府衙的画官描像抓人。”
明白后的帝渚点点tou:“恩,ting好,为军者是该为民除忧。”
她沉yin一下,又吩咐dao:“军师的武功不高,就算有了画像再遇见怕他也难以抓到,你去帮着他些,早日抓住也让老百姓们安心过日。”
“是,属下遵命!”林川欢喜应下,转shen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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