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炕上,微眯着眼,脸色略微苍白,面无表情,不笑不怒。
门外脚步声响动,王公公端着蔘汤送了进来。
莲莲接过汤碗坐在床边??,柔声说着,“殿??下,刚熬好的蔘汤,趁热喝了?”
张开眼睨了莲莲一眼,冷声:“不喝!拿走!”
莲莲也不理他,仍是微笑劝着:“太医说殿下气急攻心,补些气血,静养些时日便无大碍。蔘汤提神补气,殿下快快喝了!”
一声冷哼,“本太子从小练剑习武,子没那么弱不禁风,不需要进补什么汤药。太医说了,本太子是气急攻心,若不是心中有气,我也不会……”
语气一停,斜眼瞄向王公公。
王公公心中一懔,扑通一声,双膝齐曲跪在床前。
太子眉间一寒气密布,“王全,是谁借给你胆子,事事都到莲妃眼前去嚼,嗯?”
王公公匍匐在地上,“殿下,才……才该死,惹殿下生气。”此时的王公公脑中一片空白??,一心只念着太子的子。想着太子向来健朗,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吐血晕厥,太子倒地的那一瞬间,他直觉得仿佛天整个崩塌下来,一片天昏地暗。
鼻间一酸,豆大般的眼泪簌簌地一颗颗落在地上。
太子呆滞片刻,心中微微一声叹息,当年他被强带入后,幼而无依,孤苦零仃,唯有王公公对他实心实意,嘘寒问,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般呵护着。十多年过去了,王公公两鬓已见白发。
见王公公哭得像个孩子似的,老泪纵横,泪珠落满地,心中不由一。
心中虽不忍,口中却不留情,“王全,哭什么?让人听去了还以为本太子病得快要死了。起来吧!”
正当王公公颤颤巍巍由地下站起来,莲莲忽然离开床榻,将汤碗置于书案上,行至炕前。
“殿下,这样说来,臣妾也是有罪?臣妾也得跪下来求殿下恕罪……”
掀起裙角,作势便要曲膝跪下。
“好了,好了,都退了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墨君阳不耐烦地挥着手。
尽他表面上清冷如常,心中却是排山倒海,强忍着堵在口的一闷气。
闭上眼睛,心中一声冷哼,全都到他眼前来跪着认罪,没有一个是真心诚意的。莲妃如此,墨云也是……
思及墨云,骤然间怒从中来,一发不止。
心痛如刀割。
他谁都不想见,什么话都不想听,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像一只受伤的猫躲在暗里自伤痕。